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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像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终于露出了尖刺。浑身上下带着扎人的尖锐。
蒋鹿衔拧眉,声音微凉:“好好说话。”
江蓠突然笑了一声:“那还是算了。毕竟跟讲理的人才能好好说话。”
“你嫁过来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宋家,你父亲利用这层关系得到了多少好处我也都随他去了。他脑筋不该动到我身上。”
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在蒋鹿衔眼中商场上的泾渭分明也必须延伸到生活中。他像个护食的狼,但凡有人对他的猎物动了心思,不论是谁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看来我们一开始的出发点就不一样。”江蓠望着前方,淡淡的失落在眼中流转,“我嫁给你只因为这个人是你。”
人生在世,要顾虑的事情太多。所以她只把防备留给外面的人,对于能走进自己心里的人她可以无条件的相信。这样不至于活的太累。
而蒋鹿衔的生长环境造就他不可能单纯。他要防着自家人的争权夺利,要防着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在任何人面前从不脱下防卫。他把自己构筑在四面冰冷的城墙铁壁中,看起来无坚不摧。但同时也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立场不同,她没有错,蒋鹿衔也没有错。错的是想把不同的观念融合在一起的想法。
——
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江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匆匆洗了澡就睡下了。
客厅昏暗,只有吧台处开了几盏吊灯。蒋鹿衔独自坐在台边,垂着眼眸轻轻晃着杯中的酒。
西装凌乱地搭在椅背,身上的白衬衫经过一番折腾多了几道褶皱。淡淡灯光下,挺拔的背影有些孤傲。
大门轻轻开启,司机停好车走到玄关。看见蒋鹿衔在喝酒微微一顿,踌躇半晌才谨慎地开口:“夜深了您早些休息,手上的伤还是做一下处理比较好。”
司机大概是知道得不到什么回应,说完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蒋鹿衔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擦痕。细细碎碎的几道,不算深,冒出来的血珠已经凝固了。大概是抱着江蓠从会所出来的时候蹭到的。
他不甚在意,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高二那一年是蒋君裕闹得最厉害的一年。那时候除了公司里的股份他所有财产都被老爷子给扣住,经常气急败坏地回来要钱,再加上外面的花边新闻接连不断,蒋鹿衔的生活里满是乌烟瘴气。
直到有一天在外面偶然碰到蒋君裕和他的某一个女人,蒋鹿衔忍不住想起法华寺里面的沈璟文,怒火攻心之下把蒋君裕给打了。
后来他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学校附近。那时刚好赶上放学,迎面碰上了从学校里出来的江蓠。
她背着书包,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他。夕阳西下,微风吹得她马尾轻晃。
蒋鹿衔视若无睹,转身就走。过了马路走进小巷子里,察觉到江蓠还跟在后面,终于不耐烦地回过头:“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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