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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礼貌,她贴着男人胸前开口,“那个...我明天就离开了。”
“嗯。”
“下次...什么时候再见你?”
男人沉吟片刻,“...最快,二月底。”
两个月呐。
“那,那个什么,我有需要时怎么办?” 但事实上,实验室高压工作使人变成性冷淡。
梁易被她逗得低低笑了一声。最近他情绪一直还不错,便哑声回应她:“知道你今天难受,” 声线变得性感磁性起来,“下次一次补给你。”
这奸商,怎么说得是她欲求不满了。再说,这是正常生理需求好吗。
安子兮手上搭着男人劲瘦有力的腰搂紧了他,闭上眼一副要睡了的样子:“不用了,谢谢您好意。”
跟正常男女关系不同,猝不及防、缺失道别的分离是梁易和安子兮之间的常态。
真是坐实了长期炮友的关系了。
女人七点起的床,醒了一摸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已没有温度。
这两人见到面时,是如胶似漆、恨不得身体紧紧连在一起;一旦不见面了,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进入某种角色,可以马上形同陌路。
安子兮自己都为自己的这种“新技能”叹为观止。从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想过自己是这种人。 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又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确定没有落下任何一件自己的物品,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前往悉尼的飞机十点半起航。
29. 我不能拥有,不代表不向往
再次踏上悉尼的土地,安子兮整个人都放松了。
南半球的盛夏已至,大家都穿着短衣短袖庆祝着元旦的到来。
安爸安妈在机场接到女儿,一家人终于团聚。
“子兮呀,你怎么又瘦了怎么多?”爸爸满脸担忧地问。
“研究所的项目太重要,我们一队人个个都是很认真对待的。” 安子兮认真解释。
50岁依然美丽娴雅的安妈妈在后座侧头瞧见女儿尖尖的下巴,一张小脸埋在乌黑的发里显得有些苍白,心疼地说:“你看你,血气也不好。不是学生物的吗,也不知道怎么科学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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