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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点道理。
女人默了默,脸颊贴上了结实的胸膛,听着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悠悠地说,“我带的一届本科生里就有女孩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怀上当妈妈了。我不是说这样不好。我尊重所有人的个人选择。就是觉得有点儿怜惜——这么早就要担待妈妈的重职。我有时甚至怀疑,都还没长大好的自己,怎么去好好照顾另一个生命。”
梁易没有评论,但是表示听到了她的诉说地“嗯。”了一声。
他俩之间,他一直都像个树洞先生一样。
安子兮把小手环在了梁易的腰间。
现在俩人真的像在相拥而眠了。
她蠕动了一下头,在夜里找到了梁易温暖的唇瓣,忍不住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问:“可以这样抱着你睡吗梁先生?”
梁易被逗笑一声,胸膛微微震动:“不是已经这么睡了?”
女人也跟着笑,“象征性询问一下嘛。”
我好久都不曾这么靠近谁的身体,与谁这样相拥在平静的夜晚了。
暖和又亲密,这样奇妙的温度才能暖到人的心里头去。
身体的记忆呼唤起过去某些零碎的片段。
原来不管相拥的人是谁,想要汲取温暖的时候,身体自然就会温暖起来。
12. 告别。
安子兮拒绝了管家安排的人为她服务,自己在机场与大伙儿会合。
她最熟悉的大师兄伊兹是个中东高个儿帅哥,二师兄理查德是个美国小胖哥哥。两人双双追问:“安,你怎么消失了一整天?前晚宴会中途就不见人影了。”
“我去了KCL研究所。拿到了吉娜教授98年发表的手稿哦。”安子兮和熟人一起笑容特别多。
嘻嘻闹闹上了飞机,开始漫长十小时的飞行,安子兮才静下来,细细地让大脑整理这次旅途。
这是她一贯的习惯:去时预备与回程总结。
女人穿了自己带的一件深灰高领毛衣加浅色露踝牛仔裤,全身自在的不得了。
昨晚和床上共枕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像他们初次在山顶相遇的那般。
天南地北,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扯了一通——她对邻居家的猫过敏啦,星巴爸最近有会员活动啦。
当然,大多数都是她在说,梁易想回就回几个字不想回就不说话。
他不嫌烦?
安子兮想着第二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与自己身体交融的人,便不想就这么睡过去。
毕竟他是她第一个一夜情的男人,人生的第二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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