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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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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麻衣,乍一看像修佛的居士,但细看倒觉得更像游客。

  他们围着烧尸台而站,面色单一,对死的看淡,对生的冷漠,相互矛盾,反差感大。

  黎梨眉头皱起,紧紧盯着周非凉的背影。

  他双掌皆按在盲杖上,身量修长,容颜寡淡,和那些人如出一辙。

  听说去世的是他一位朋友。

  在这深山僻壤中,他的足迹八年前就曾遍及。

  “这里是我来南亚的第一站,走了八天山路,鞋子全部破损,露大脚趾头。”晚餐后他跟她轻描淡写提起那段往事。

  “听上去很可怜。”她心有余悸评价着。

  周非凉闻声望着她笑,明明看不见,眼神里却写着,你担心我?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黎梨冷哼一声,想骂他活该,当时为什么孤身一人来这里?又舍不得骂。

  她想起八年前的金三角,三国政府失去控制力的地方,战火纷飞,他到底怎么坚持过来的?

  “我对不起程玉。”他突然提起这个久远的名字。

  黎梨一怔。

  他全盘托出,“你以为程玉当时为什么受我外公照顾?因为我们同父异母。”

  “……”黎梨呆若木鸡。

  “我父亲幸好死的早,不然外面无数我的兄弟。”周非凉惨淡笑一声,“程玉母亲是外公的护工,母亲怀我那年,父亲在外公家□□了对方,使得她得艾滋。程玉生下来就遭人歧视,我一直恨父亲,是父亲毁了他,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知道真相那一年,我才六岁,从小就埋下憎恨的种子。那是肮脏的,血腥的。”

  “后来我遇到你,你就像一颗太阳,很暖,很活泼,也很拽。”

  黎梨哭笑不得,“我没有……”

  “你有。”聊了一会儿他躺着靠在她大腿上,“我第一次给女孩写情书,你对我发火,连摸都没摸,就让程玉退回来。”

  “原来那封情书真是你写的?”黎梨笑得眼泪出来,同时又觉得苦涩。

  “是我写的。”周非凉承认,“我从那时候就在伤害程玉,他喜欢你。”

  “那没办法,我魅力非常。”她用幽默的口吻化解两人间的愧疚气氛。

  周非凉说:“我父亲伤害他,我也伤害他,他死后,我真的想以命抵命。”

  “可不关你的事。”黎梨大声纠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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