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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的事情一下涌上心头，杨康不觉手松了，馍馍掉在地上都没有察觉。他太唐突了，但那……也确实不是他吧。他还记得自己有被什么东西咬了，那东西有毒，才让他如此的吗？

手里没了东西，杨康也没了胃口，他放轻了脚步走回床边，看到床上的小人儿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很痛苦的样子，他想叫醒她又不知道她醒了该说些什么，只是伸手顺了顺她的眉头，然后熄了灯，躺在床边睡了。

在人生的前十八年杨康都是被宠大的，他是小王爷，需要对谁认错？大概除了对娘亲的时候还会服个软外简直所向披靡。他不知道该怎样道歉，秦婉也不知道该怎样提及，于是除了次日醒来时候尴尬了一阵，之后这件事情就像被跳过了一样谁都不再提起。

他们继续南行，不多时已经到了宋金交界，再行不过一日就能到达大宋的地界。在最后的金城不觉慢下脚步，走走逛逛，进店投宿。

“怎么，舍不得了？”

“我是宋人，怎会舍不得金国风物。”

“好了，宋人殿下，你怕是明天才第一次踏上宋土呢。”

其时已到了南宋，宋国文弱才被金国逼得龟缩于南，金人入宋行若无人，只是杨康年纪尚小，大都在燕京停留，确实没到过宋境，被秦婉一句话堵的确实无言以对，只是握紧了拳。

“好了康哥，就算你想了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要是真的一下子翻脸无情，那才是冷血的可怕呢。”秦婉毕竟生于现代，没有当时人那么严苛的民族观，虽然觉得射雕中杨康的作为不那么让她喜欢，但那些人也没理由在一瞬间让他放弃一贯所有甚至要反目成仇。她认为那些人不近人情，自然也不会那么逼迫杨康，能带着他一起过普通的日子她已经满足。

杨康确实有些心思不稳，听到秦婉的话更是心情复杂，他恨完颜洪烈，但有时也会想念过去的生活，他讨厌这样的矛盾，没曾想过有任何人能明白，无论那人是宋人还是金人，知道他的身份想法都会容不下他，却被秦婉一句话说的似乎他还有一些情有可原。“念慈，谢谢你。”他猛地一下拉住秦婉的胳膊，把她搂在怀里好紧，好久都不肯放手。

“谢我干什么？”秦婉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只能站在那儿乖乖让他抱着。这可是客店大堂上，人来人往的，见到他们都是看上不止一眼，看的她脸都红了。“放开我啦。”她已经不顾的杨康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只求他放开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