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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突然出现将人砍晕,也不见他显露慌乱,到底是齐阁老的爱徒。
沈默没答话,瞥眼谢倾那只稳稳当当站在地上的腿,心道方才果真是装的。
镇北侯十年前应召回京,谢倾这个嫡长子也跟着回来了,因着侯府里没有女主人,镇远侯又公务繁忙,便不大管束他。谢倾常年出入宫廷,和太后关系极好。
说谢倾被镇北侯养成了这副德行,倒不如说他是被太后给宠坏的。
若眼下没看见谢倾冒出来打晕人的这一幕,恐怕沈默会一直这样认为。
“你不是想见皇帝么,我带你去,跟我来。”
谢倾也不管沈默答不答话,冲他一摆手,转身就走。
沈默跟上去。
看来是阁老想错了,这个谢家嫡长子可不像是被太后养废了的样子。
谢倾似乎对宫里的暗道小径十分熟悉,他们一路走来半个宫人也没撞见,直直将他带到西南角的偏僻宫室,此处并非天子居所。
二人翻墙而入,没叫人察觉。
廊下很静,没瞧见半个人影,将要行至偏殿门前时,从里忽然“砰”的一声砸出来一个白釉青瓷瓶,当即碎在地上,可见扔它出来的人力气之大。
随后有一衣冠不整的貌美女郎哭哭啼啼地跑出来,香肩半露,我见犹怜,连自额角淌下来的血都带着几分诡谲的美,她闷声哭着,看也不看谢倾二人,扭头跑出廊下。
沈默还在侧眸看,谢倾就已没事人似的跨进殿内,“陛下,你不心疼美人,也得心疼心疼我的耳朵吧?好险没砸到——”
“滚!”
殿内响起暴戾阴沉的声音。
谢倾司空见惯,偏头给沉默打了个眼色:还不进去?
沈默这下知道为何罗平让他改日再来了,原来这位天子眼下真不是会客的时候。
殿内灯火通明,角落搁着一方铜镶玉香炉,炉中丁子香萦绕宫室,白烟袅袅。
在层层紫檀仕女画屏的中央,一个紫衣少年正半跪在软枕上,手撑在地上,身前散落了几只琉璃玉盏,案上一片狼藉。
沈默上前,在他身前跪下,“陛下。”
“听不懂我说话?让你滚!”少年倏然抬起头,沈默撞进了一双阴戾而凶狠的黑眸。
即便这个少年天子尚且弱小,但他眼神中那股逼人的贵气和威压,却没有丝毫虚假。
他想起齐阁老书信中交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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