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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却沉入了电子之海,三天过去了连个已读都没标。
好像是他求着非要等她的回复似的,简直岂有此理——
“啊,她回了。说今天有事来不了。”
“什么!?”
回过神来时,物间发现他正极没有风度地踢开椅子站起身来,这声气急败坏的质问是来自自己的。
“……物间你今天又吃错药啦?”
“什么叫又!”他悻悻坐回去,默默咬牙切齿。
他主动联络她,对方查无音讯,而小森希乃子的一条信息居然秒回!大家都是一个班上的蚂蚱,革命友谊理应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恋风千里,难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同班同学?
话又说回来,正因为他们是同班同学,物间才愿意为此费神。否则不管她是要当飞天女超人,还是要从父命相亲结婚,都和物间没有一毛钱关系。
深深吸气又吐气,物间伸手摸向玻璃杯。茉莉花茶中的冰块咯噔一下翻滚着,杯壁上仍附有薄薄的水汽。没来由地,一滴沾着月色的泪光忽然模糊了视线,物间握着杯子,怔在原地。
为什么?
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那个蝉鸣的夜晚,她通红的眼睛和顺颊滑下的泪水?
恋风千里。
这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他便想到开学初日她埋头坐在第一排假装不存在时的佝偻背影,实战课上缩手缩脚的狼狈模样,还有每每和他争吵时的怒目圆瞪。不讨好的性格白瞎了那张娇俏的脸蛋,更别说她的笑容比昙花还要少见。
只是她也曾在金碧辉煌的酒店灯光下,贴身的礼服勾勒出曼妙身姿,露出弧度绝佳的微笑,款款低头行礼。如同被囚禁的天鹅,低垂脖颈,雪白的羽毛上映着笼子铁栏的阴影。
他与她很相似。物间知道,相似并不是相同,正如千里不会知道夜半噩梦差点压垮他的精神,他也不知道那行眼泪,究竟为何而流。
冰凉的茶流过喉咙,开着空调的室温如此怡人,他却像是在炎炎夏日口渴的旅人,忽然坐立不安起来。
送别有手,千里在寂静无声的客厅坐下,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窗外夜幕深沉,正如她此刻的心情。这不是父亲第一次请求她做什么,却是她第一次听见父亲放低姿态如此,对她娓娓道来。
此事不成,二十年的辛苦便一举白费。而她,却是唯一能解救恋风有资当前境地的钥匙。不做那空有公务员之名却要风里来雨里去的劳什子英雄,而是成为商社的社长夫人,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损失呢?恋风有资的语气诚心诚意,这甚至是他心中的女儿一个再好不过的未来。
“主席要我尽早回话,好安排你们见面,你好好想想。”
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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