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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软嫩的手心在玉溪脖颈摩挲，温暖的触感使她渐渐平静下来，语气也温柔许多，却是坚定道：“不曾。天涯海角我也要寻到你。”

玉溪的面容已褪去年少的稚气，棱角深了些，身量也更高了。那年，她的发顶还能到她的眼睛，现在只到她下颌。不变的是那双蓝眸，对着她时总是热切而真挚。

不枉她蛰伏的四年，受尽的伤痛，换来现下能与她耳鬓厮磨。

“玉溪……”水眸深深地望进蓝眸。“我喜欢你。”

这是她头一回主动示爱，四年了才等到她这句话。

蓝眸为这一爱语湿润了起来，喉间哽咽地道：“那就不要再离开我，一刻都不许。”

四年，是一千四百个日夜，她浑浑噩噩地过着，等着，盼着，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只想寻到她一丝踪迹，抓住她留下过的痕迹，终于将她盼回来了。

不想教她再难受，冷纤纤假意哀叹道：“我教你锁着，又能去何处。”说着，故意动了动手腕，让铁链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玉溪瞥了一眼头顶上方，才有些解气地哼了一声，“该。”

不管怎么说，她既回来了，她就不会再让她走。

“你是如何知道，要来这里找我的？”说完，玉溪自己也想到了，“你去过药庐。”

她自是去过药庐，见药庐周围栽满了往年没有的青果树，想来是要她以后只在院前便能采果。她嚼着笑意，进了屋子，各处摆设都没变过，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也该是玉溪令人日日打扫的，干净得一尘不染，而后在书案上看到了字据，要她到鸣剑山庄。

见字，她便来了。来后，经门子通传，有一婢女赶忙开门迎接，似乎名唤紫瑛，见到她后惊住半晌。

她不知她为何要惊，只淡淡与她颔首。紫瑛回过神后便将她直直往束心阁引，她说玉溪在那处。

她到了束心阁，果真见到玉溪……怀中搂着一名女子。

那一幕，令她登时怨愤难当。她为了她四年雪雨风霜，而玉溪，终究是将心儿忘了吧。她的身旁，已有佳人相伴。

她按下要入内通禀的紫瑛，转身即走。

走到一半，她又想起药庐的情境，玉溪似乎不是那样薄情寡性之人。为了确定心中猜想，她又往回走，半路就撞见玉溪不知要往何处去，她便悄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听见寝居内摔瓦坛子的声响，她入内，便看到墙上的画像及她当年留的信笺。

那一刻，她知晓玉溪，也一直在等她。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