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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碧奇怪起来,她问道:“主人是怎么了?”
子宁无言以对,只能摇头。
风从窗口吹进来,树叶簌簌地响,子宁关上窗户。阴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雨水终于落
了下来,顺着屋檐如注地流。
因为雨声太吵,屋里的寂静就更加明显。
子宁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物件,连呼吸声都吵了燕暨的清净。
他洗澡时没有叫她服侍,自己匆匆擦拭,披了衣服便躺进床里。但他的头发都没有擦
干,还在往下滴水。
子宁洗好出来,透过纱帐,看见床单上被他的头发浸湿了一片,他仍旧朝着墙侧躺。
他仗着自己有内功,不怕湿着头发睡觉头疼也就罢了,但床都湿了,要怎么睡?
她只能在纱帐外面提醒他:“主人,擦一擦头发罢?”
燕暨坐起来,一转头,他又看到床边脚踏上的被褥。
她还是要在那里睡。
一瞬间像有锋刃划过他的颈动脉,无形但奔流不休的某些东西不可遏制地喷涌出来。 ——这一年,是不是什么都没改变?
他做的事,都是无用的事吗?
子宁想先给他擦干头发,拿着干布一撩开帘子,他突然看向她,眼神亮得让她一寒。
她猛地一惊,本能让她从颈后到脊背寒毛直竖。
燕暨开口叫她:“子宁……”
她看着他移不开眼,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灯火摇曳,屋外雨声隆隆。
燕暨和她对视。
到了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她。
假如一开始他就这么对她,是不是她也会像现在一样顺从?
燕暨几乎不用思考,就得出了答案:是。她会比现在还要乖。
他还记得最开始,她一边在内心里鄙夷着他的浅薄好色,一边试图引诱他,把一切导回
她想要的“正轨”。她被他买回来,就准备着献出身体,他想要,她就给。
他的做法对她来说,可笑至极。
现在有变化吗?
燕暨不知道,他一想到她可能因为他的卑劣用心厌恶他,心里就一片空白。
他想让她说“心悦”他。但这种甜言蜜语,她能说对无数人说无数次,用不同的语句换
着花样剖白,哄得人神魂颠倒不知死活,她却不必用半分真心。
他要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可换个“主人”,她……也会那么做。
唯独他看不到她的心,也不懂她的感情。
他有金钱,势力,武力。但这些东西,只能任她的评估利用,换不来真心。
燕暨没有办法。
看着她的眼睛,燕暨僵硬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被湿发上的水浸湿的亵衣,单薄的亵裤,都扔在一边。全身赤裸着等待她时,燕暨感到
自己像是准备为神献出生命的人牲,活生生开膛破肚供神检阅,哀嚎着流干血。
他微微仰起头又落下,子宁望着他。
他身材伟岸,四肢修长,肩背宽阔,在床上裸露出来时,让人心慌得无法呼吸。湿漉漉
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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