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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拉过被褥包住她赤裸的身子，然后半跪在她身前轻唤。

昔舞眼珠动了动，声音十分艰涩地来回打量沉渊和沉珀：“你们……是……龙？”

龙，她听说过，在水里，在海里，那是离她那些高山里的族群很遥远的生物。

沉渊一把抱住昔舞，在她耳边连声道歉：“是，对不起，我的确是龙族之人，瞒着你这件事是我不对，但那只是因为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怕你若是知道我原是一条黑龙，会害怕我，躲着我，所以我就……真的对不起。”

这些话听在昔舞耳中，就像惊雷一般炸开。

她以为的普通人其实是龙族，而且与她朝夕相处，甚至做了最亲密的事，可她却丝毫没有发现。

不仅如此，她还在沉渊面前耍小把戏，动用自己的灵力……不过，看沉渊的表现，似乎没发现她不是凡人？

沉渊见昔舞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一时间眼中有了些不确定和慌乱，他双手捧住昔舞的脸，用额头抵着额头，深情地看着昔舞的眼睛道：“你不要不说话，我会害怕的。”

“……说什么呢。”昔舞轻声道。

“乖，我带你回龙宫好不好？你如今刚有身孕，正是身体需要照顾的时候，我现在就传消息回去准备你我的婚礼，到时候喂你吃了避水珠你便可以在水中行动自如，等我们成亲后，我便可以好好照顾你，让你生下龙蛋。”

沉渊考虑的很周全，似乎想把昔舞带到水下，永远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肚子里不只有你的龙蛋啊，怎么办呢？”

昔舞也直视沉渊的眼睛，一双乌黑的眸子像是能看到沉渊心底一样，那么直白。

沉渊表情僵了一瞬，心中把沉珀反复鞭笞了数百下，然后忍着厌恶，安抚昔舞道：“我只知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一样会视如己出。”

话里话外竟是完全没把沉珀放在眼里，沉珀喝茶的手顿了一下，不满地看向沉渊。

昔舞转头不看沉渊，神色复杂，垂眸缓缓道：“这件事来得来突然……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静，自己好好想一想。”

沉渊把昔舞抱进怀里，在她耳朵上亲了好几下，像是特意给沉珀看一样，然后示意沉珀出去。

沉珀动作从容不迫地放下杯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深深看了昔舞一眼，跟在沉渊身后出了门。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周围笼罩着极低的气压，压得那些路过他们的下人抬不起头来。

等到离昔舞的房间够远了，沉渊回头，盯着沉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道：“我竟没想到，你对昔舞也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