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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色,两侧站一排男人,气氛诡异森严,昏暗中隐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南哥好!”
手上衔一根烟,陈迦南从昏暗中转过来,眯眼打量鱼贯而入的一排夜莺。
燕瘦环肥,小鸟玲珑,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南哥,你中意哪一款。”持牌人殷勤地搓手。
周围一圈人注目等待,陈迦南随便点了左起第三个,那女人立刻开窍,扭着腰肢凑过来,被他侧着脸避开。
“不是我。”
再转回来时,他面色全黑,吓得持牌人慌张道歉,把那女人又骂又踹,赶到一边。
陈迦南把烟按灭在漆皮沙发上,起身走到那一排女人面前,眼神所过之处,那些头都惧怕地低下。
他问:“哪一个杀过人?”
无人敢答。
“谁敢试一试。”
片刻,有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陈迦南瞥过去,对光仔说:“带走。”
一个月后,畎口的阿肥死在了一家按摩店里。凶手未明。
夏夜的排挡总是喧嚣,廖志雄与一众好友在此聚会,大家吵吵闹闹,热闹非凡。
阿肥暴毙,畎口自然落入他口,此处意外最大赢家非他廖志雄莫属,人人心照不宣,却又人人猜度怀疑。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他?
“叼你母,干什么这样看我?我廖志雄不会敢做不敢认!”
廖志雄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后门的卫生间解手。刚拉开裤链就听到背后有人声音,他醉眼朦胧地回头:“谁?”
嘭——
子弹正中眉心,贯穿脑袋,最痛快的死法。
黄忠正在国宾大厦谈生意,最后一笔账交妥律师,他接到女儿电话,催他回家。
到家,客厅灯火通明,桌上放着三盏茶,已经凉了。
他听到女儿叫他,回身却看到鬼魅一般的陈迦南。
“忠叔,好久不见。”
陈迦南站在黄淑姳身前对他笑。
“我爸昨晚托梦给我,他说他好想你。你想不想见他?”
庭院树影摇曳,圆月高悬,万籁俱寂,突然有一只夜禽扑楞楞飞过。
五分钟后,客厅的灯光灭了。
25
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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