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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南轻声呵笑,眸中未起波澜。
“周谨南,不要忘了你的姓氏。”周长柏摘下眼镜,泛白的指尖狠捏侧边镜架。他眼中的狰狞没有镜片遮挡,难以再有半分隐藏。
“我也想知道,我姓什么?”周谨南把单据放在软皮沙发的宽大扶手上,后腰靠上软枕,抬头看向周长柏时神态适时地放松了些,“你找人强奸结发妻子的时候,一定打听清楚姓甚名谁了吧。周长柏,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人知道我该姓什么。”
两只狐狸的对手戏太难写了,墨迹大半天也就这点。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还有一更。
归途
周长柏低头看着手中变了弧度的镜架,开始的装模作样和后来的震惊愤怒都在长久的沉默中偃旗息鼓,独留他一片空白用于消化周谨南方才的言语。
夕阳在无声息时褪去,周宅的灯火到了固定的时间瞬间亮起,竖在偏厅一隅半人高的青瓷瓶被屋内的明灯与窗外的暗光争出一道清明分界线。
“看来是你忘了,忘了那个男人是谁,也忘了二十年前结发妻子在楼顶的纵身一跃。所以这这么多年,你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生活在这栋房子里,在这里褪下人皮伪装,做尽肮脏的勾当。无视法纪,狂妄地竖起特权高旗,你以为有周氏靠山作保此生都不会有人敢找你讨债,过去的都可以过去。”
不同于狠戾言辞,周谨南语气始终平平,以至这番言论乍一听不像指控,反而是替罪人陈述。
周长柏再没表露过多的情绪,他只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记得程文斌吗?”
极陌生的名字,不在他的利益圈中。周长柏用沉默宣告遗忘。
周谨南看着对面弓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对自己作过的恶因不屑一顾而选择遗忘。
世上为何有这样恶的人?
这是周谨南直面的第一个人性问题,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答案,独剩年少时浓烈的恨意在经历漫长年岁侵蚀后被挫磨成了无尽蔓延且永无止境的厌恶。周长柏就像是贴在他心脏上的一张狗皮膏药,经此过滤循环的血液全被烙上了肮脏的印迹。
这不是他的选择,却成了他宿命的开端。
“15年前,管家的儿子把7岁的女儿送来周家借住一周,两天后还在邻市出差的夫妻两人被警察通知去停尸房接回意外死亡的女儿的尸体。”
周谨南望着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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