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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心思。届时我便同郑叔一道。”
郑管事一把托着谢韫铎胳膊,未受他礼,道:“当初我同太尉大人、荣威将军一起学武,一块参军,现太尉大人远在西北,荣威将军已埋骨沙场,只余我一个半残之人留在家宅。
太尉大人将公子你托付于我,我这半残之人也总算有些用处。枉你叫我一声郑叔,我只不负太尉大人之托,保得你安全,便也对得住你这一声称呼。”
谢韫铎听出郑管事在担心自己安危,恐自己去涉了险境,道:“郑叔不必担心,我来这金陵只入书院读书。今日与同窗去了秦淮河喝酒,明日也同马罗维、殷图瑞之子一处逛逛。”
七夕误4
长干里安仁巷苏家宅邸,大清早就开了角门。
几个采买婆子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刚采买回来的时兴果蔬、鱼肉虾蟹从车上卸下,又出来几个小厮帮着抬了进去。
杨氏昨夜和苏子敬把自家女儿和殷谦之事定下后,又追忆前事,又畅想日后,絮絮了半宿才入睡。今日早起,却仍是神采奕奕,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彩云凑趣道:“太太想是昨夜出游遇了好事,今日这般高兴!”
杨氏本是爽朗性子,也并不十分掩饰,道:“确是有桩大喜事,只还得等上几日,方可成事。”
彩云是杨氏自出了诸暨一直带在身边的贴身丫鬟,这许多年,自是贴心得用。她闻弦歌,知雅意,便抿嘴一笑。
玉萝携了雯莺在自家后花园采摘凤仙。
亭台边园角一大簇凤仙开得正艳,株株枝叶繁茂,叶腋下探出重重异色交叠的花瓣。旁的凤仙皆是一株一色,只这一处,一株数色,是为异品,甚是难得。
雯莺道:“太太寻得的这一异种很是不错,往常凤仙今日染了,明日才可透染上色,且需得染上数次。只这品种,现采了,立时染,正赶得上小姐今夜出游。”
玉萝站在花丛间,见那几株凤仙亭亭向隅,被晨风拂得花叶翻飞,鼻尖盈满了馨香,不禁陶醉非常。
昨夜她亦捧着那磨喝乐赏玩许久,又细细回想她同殷廷益每一回碰面时的场景,他的衣饰喜好、他说话时的音容笑貌。又想昨晚两人同乘一车,他那样看着她,夜幕下共赏烟火,他牢牢牵住她的手。
只品味再三,看着她手中磨喝乐淘气小童子,又是害羞,又是傻笑,在床上辗转到不知何时,方才心满意足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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