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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个鼓胀的气球,憋足了气等对方一点一点放,却不曾想被直接抛掉,他火气蹭地冒起,截断她含糊的句子:“好!你说的!”
大学城的小区老旧,乱摊四处,人流涌动,他不停地按喇叭,烦躁不已,终于开开停停到了楼下,他又不急了,冰凉着一双手在车里坐了好一会。
他以为是好女怕缠郎,不曾想是痴女在望夫。
***
裴思凡一整个寒假都没回来,在家收拾了会,先是把东西码整齐了,沙发上坐了会,又重新把柜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往箱子里装。
她最后十天报了封闭式培训班,好歹过了,裴松山的意思是赶紧出国,不用等大学毕业,每去一次学校都等于在唤起大家的记忆,引起话题。
可她生了不舍,以前多痛苦多想走,此刻便有多留恋。
不知道法国的太阳会不会也这么暖,照得人阴霾俱散,即便面对风雨也不畏惧,转身便有独属于她的宽厚。
午后的阳光徐徐收敛,金灿深聚,落在沙发一角。
顾清明在门外停留了会,才开的门,他进来便将钥匙单独扔在瓷碗里,“钥匙放这儿了。”
裴思凡逆着光转向他,“是不准备再来了吗?”
他没换鞋,径直走入,“是不需要来了。”
裴思凡仰起头:“顾清明你什么意思?”
她咬住上唇,下颌绷紧,眼里隐有水线。这个寒假她分外煎熬,可因着信任咬牙在封闭班挺了过来。
心中悬而未决的不安感半吊着,但顾清明这三个字像一道符,镇住她那些情绪。
顾清明一定是有原因,他从不会如此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很明白,那天晚上你没回答的问题只要一天说不清楚,我们便不要再联系!”
他扫了一眼半开的衣柜,赫然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清掉了,脊背骤起一阵针刺般的汗意。
她离他半步,“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是不是喜欢你表哥。”他拿起胶带,开始塑封箱子。
裴思凡喉头泛起一阵恶心,可还是走到他旁边,抓住他的手问:“是因为那晚吗?那天是......”
顾清明松开胶带,打开剪刀利落剪下,用不耐烦的口气冷硬道:“我不要听细节,你就回答问题。”
剪刀顿在胶带尾,似乎在等她一锤定音。
秒针似乎停转了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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