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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到今年,她被领养十四年,每一个新年都过的很痛苦,原因在于楼素英——她的奶奶,或者说,是她总觉得自己是外人,与众人隔了条血脉鸿沟,所以回到楼素英坐震的裴家老宅,她的疏离感便被放大。
街头巷尾满是热闹,处处喜气,她窝在孤冷的小套间里兀自纠结。
过年倒计时一周,裴思凡便开始紧张,半夜梦里浮现楼素英那张冷肃的脸,裴家大宅空旷的厅,她都会冷汗惊醒。
往常每一个相聚的节年她都紧张,更别提今年了,她甚至想好告病的理由,而裴松山的车还是准时停在了楼下。
徐晋亲自上来请她的。
她深吸一口气,在最后可以耍赖的关头可怜巴巴地明知故问:“我可以不去吗?”
“落落,”徐晋失笑,当她还是小姑娘,帮她提包,“过年嘛,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开心的,少了你可不行。”
她心说,少了我才最好呢!
裴思凡走到车旁才发现裴松山在车里,见她下来也没个久别的高兴脸,语气严肃道:“现在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和新闻画面里他开会的那份严肃不同,他本人的气质很温和,此刻也明显是纸老虎扮相,裴思凡并不畏惧他,没有套上官方笑脸,就这么绷紧了唇线坐上了车。
“回去记得跟姑姑他们都问好。”
“知道的。”
“看到......”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看到表哥表姐打个招呼。”
“知道的。”
“今晚回家住。”
几不可闻地,她叹了口气,“嗯。”
她一一都应下,这都是裴家过年的传统。
即便裴瀚海那么浪荡,以前年三十在国内也要被押在家里住一晚,何况是她——一肚子不情愿也不敢说一个“不”的人。
当然那是之前,从陶骆这件事开始,她已经开始“不听话”了,可她还是逃不出养育之恩的五指山。
司机开的很快,徐晋上车便开始打盹,中途加油时他朝后看了眼,裴思凡面朝窗外一言不发,裴松山则若有所思地盯着某一处。
裴家老宅在南城西郊,三层大洋房外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菜园子,矮栅栏围了一圈。
裴思凡站在厨房帮宋毓芬处理蒜,从半开的窗口望着几颗圆溜的白菜发呆。
她经常帮宋毓芬打下手,手上的活计做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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