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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郝大福身上披着个嫁衣,涂上仿佛才吃了七八个小孩一样的大红色胭脂,她都觉得自己不像是要出嫁的,反而像是要去见佛祖飞升。
不是一般的激动。
即便郝大福已经这边摸鸡那边抓鸟的混日子,其实心里翻涌着的东西从未平息,正儿八经提起来又矫情得很,她不想说,但把手放在心脏的时候,还是会略微颤抖。她在这里的时日越多,经历死亡的次数越多,便越来越分不清前世和今生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她心脏跳的厉害,要娶她的那个人,她也对他颇有好感,她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想要去寻找能够收留她的地方,可似乎总是在半途就终止了,她陷入了生命的漩涡。
她自觉不是个矫情的人,有什么事儿也不喜欢放在嘴上,同林朝歌没有太多交流,要说多喜欢也显得夸张,她只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一步,明知道死了又要回去面对狗皇帝,她便只是想偷偷过几年好日子。那些难受的事儿虽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还是想有个避风港,能让她稍微躲一躲。
今天的封后大典实在过于华丽,她顶着重重的凤冠,走长长的台阶,脚都发软,还好林朝歌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天气本来就热,她的小手被包进林朝歌厚实的掌心里,感受到对方烫人的温度。她抬眼,对上他炙热却温柔的眼神,不由得那阵心慌就被压了下去。
这个人,好像和我一样紧张。
这个人,好像也是第一次,成亲。
郝大福这么想着,坐在喜床上攥紧了手,红色的盖头遮住她的视线,她脑海里回想诸位姐妹说过的话。
兰妃说,“婚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哥哥着实是第一次,他这个人,不太会说话,看起来又凶巴巴的,但… …你一定要好好待他,他是很在意你的。”
宝嫔出了宫,但仍托人传信来,信里只四个字,“千万珍重。”
元答应在厨房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却被郝大福抓了个正着,问她干吗,她支支吾吾道,“我原想着给你做些什么庆祝的吃食,但寻了一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我又嘴笨,说不出好听的,姐姐,我… …我只想你能高高兴兴的。”
瑾妃则是请她好好喝了壶茶,认认真真道,“说大家是姐妹,却也都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送自家姐妹上花轿。当年每抬进来一个妃子,便是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到如今,谁曾想会有这么一天,我们既替你高兴,又… …又担心。我们这些人争斗不休的日子算是结束了,你却是又开始了新的,自然是有一堆想说的,可又有什么能说的?”
郝大福眼前垂着的红盖头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刮的微微摆动,她心头复杂的感情翻腾,一下子有些焦躁,两手却抓得紧,坐得像一座山一般动也不动。
都快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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