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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含情脉脉的,她便闭眼多听了会儿。
只听一个软软柔柔的嗓音嗲着说:“原来您是当今圣上。”
“是的。”
我日… …辣鸡詔阳帝,你连装模作样的反驳都没有了么!
“皇上这是… …微服私访?”
“是,”詔阳帝顿了顿,又道,“却没料到会遇上刺客。”
姜西帘眼眸一转,脑子里千百般想法全转出来,笑道“皇上可是觉得,这太平盛世,却有人想刺杀皇上,可是自己做的不对的缘故?”
詔阳帝听惯了宫里的奉承婉转,头一回听这样大胆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冷笑道,“你竟敢揣度圣意?”
姜西帘听出这一句里的试探意味,觉得机会到来,跪下却把话说的不卑不亢,“奴家不敢,只是相比起看皇上愁眉不展的模样,奴家宁愿斗胆说上两句。”
詔阳帝果然上钩,点头默许,姜西帘便又继续道“皇上也看到了,现在这街上是十里繁华,个个看起来都过得舒坦,其实并不如此。”
詔阳帝挑挑眉,“说下去。”
“卖灯的那位少年郎,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很不如意;做炸串生意的老爷子其实参加科举考了半辈子没结果,这才转行;至于水果摊的王姑娘,她去年死了夫君,唯一的儿子是个药罐子,才三岁大。”姜西帘顿了顿,无不悲苦道,“天下总是欢笑摆在眼前,悲伤藏在心里,家家户户各有各的难处,说出来也只是徒劳无用,倒不如化悲伤为力量,便能得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儿。”
奶奶诶… …郝大福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化悲伤为力量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詔阳帝思考片刻,又道“按你的话说,人人都只是面上高兴,而这种事儿,朕管不过来?”
“正是如此,”姜西帘点点头,“层出不穷,管不过来,但这并不代表就是皇上您的问题,人人都有难处。人有高低贵贱,都有各自的位置。如果人人都做官,那谁去种田?便是家家户户富得流油,也仍有爱恨情仇难以割舍,皇上不必自责,一切都是上天冥冥注定。”
詔阳帝心头的自责与愧疚登时掉下去一半,喃喃重复道,“一切都是… …冥冥注定?”
姜西帘道,“是,就好比奴家今日遇见了皇上您,便是千载难逢的缘分。”
说罢,还娇羞一笑。詔阳帝把眼光转向她,只见一双含水明眸眼中光彩流转,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挠的他心里痒痒,他几乎就要伸出手去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但忍住了道“你为何对街上的事儿了如指掌?”
了如什么指掌,那都是她瞎编的… …她四处逃窜,到了这城也没几天,能知道什么啊。想起来那群人居然一路追到这儿,真是闲着没事儿干了。
姜西帘淡淡一笑,硬是靠着一张柔情似水的脸笑出些苍凉来,“皇上,奴家身份卑贱,平日也就跌打滚爬于这世故人情中,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詔阳帝点点头,一副幼小心灵被治愈的模样,按着郝大福听起来,这人就是爱听彩虹屁,又格外喜欢逃避,才会听了这些奉为真理。
可捂住眼睛,就不会有人受伤么?封住耳朵,难道就没人哭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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