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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鞭生生被抽断了,然而二哥依旧倔强固执地不肯低头,跪在父亲书房外三天三夜。那么寒冷的天,二哥不肯屈服,父亲也丝毫不愿松口,任由二哥咬着牙冻着挨着,最后面目青紫,昏死在冬日的寒夜里。
那个冬天,二哥差一点没能挺过来。
我心中从未那般的惶恐害怕,我虽无从过问但心下明白,能让二哥如此豁出性命来同父亲对峙相抗的只可能同一人有关,齐家娶了韩家女,父亲绝不可能允许二哥再娶齐音的,二哥的梦碎了。
可是二哥怎么肯放弃呢,拥有了希望却要再将希望打破摔碎,太难太残忍了,更何况,齐音已不仅仅是二哥的希望,她已经融进了二哥的骨血魂魄里,再也剔不出拿不掉了。
我夜不能寐寝不安席,没日没夜地守在二哥床头,一点点将药送入二哥的口中,轻而又轻地抹平他眉间的愁结,一字一句地在他耳边轻声哄劝,一切还不是绝路,总有转圜的余地,我还等着他娶回齐音做我二嫂嫂,等着他和二嫂嫂生出可爱的胖娃娃。
我日复一日地在二哥床边诉说着他心中的渴盼和希冀,即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凌迟着我自己的心,可我只要二哥活着,若他活着,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心。
二哥还是熬了过来,因为他到底有不能放下无法割舍的人。
二哥刚能下床就去寻了父亲,他们闭门密谈了许久,我不知他们谈了什么,父亲答允了什么,二哥又妥协了什么,但二哥又变回了那个看似云淡风轻,却心沉似海不苟言笑的杨家二郎杨轩。
那年冬末,我第一次在梦里梦见了二哥,明明是一个甜蜜得不真实的美梦,醒来后我却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二哥不再同我说齐音了,但他越发的疼爱我,他是杨府中唯一一个肯容忍着我无端的脾气宠着我偶尔胡闹任性的人,他会耐心哄着我说“吾妹昭儿,乖巧懂事,冰雪聪明”。
可我的心却越沉越深,吾妹,吾妹!
我开始逼迫自己疏远二哥,不再亲近二哥,也不再踏入他房间一步。
可二哥无暇深思我为何对他突然疏离,他只是无奈地笑笑说“吾妹长大了”,依旧将好玩好吃的东西遣人送到我房里。他越来越忙,他同齐远越发亲厚,父亲对齐相更加亲近,齐杨两府,渐渐亲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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