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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背后冷笑,将韩府送来的东西烧的丁点不剩。
韩家真是傲慢到无知天真,或许父亲以前也曾心肠温软,但数年蛰伏隐忍不发,夜夜伴着亡妻灵牌入眠,心中所思皆是复仇的狠辣毒计,小小财帛示好怎可能平复彻骨仇怨?父亲是身在炼狱之人,心头早已没有一处温暖柔软,若想平复心头苦恨,只能用性命,用鲜血。
杨府如今蒸蒸日上,年后二哥朝中履职后,昔日曾在书院欺凌过二哥的几个同窗如今见面皆是拱手哈腰,二哥对他们不过回以宽和一笑,不提旧事一句,就如父亲对待韩府一般,谦和而大度。而就在那年的寒冬腊月,曾欺辱二哥最甚的一人被匪徒绑走,扔到了京郊荒山,待发现时早已活活冻死,二哥知道后面无表情地遣人送了丧礼,抚慰了其家人。
我知此事定然与二哥难逃干系,二哥同父亲一样,最擅悄无声息伺机而动,况且二哥一向也是冷情之人,只同那一人清算已经算是二哥仁慈。善恶有报,我并不觉二哥有错,且与父亲不同,我知二哥心里一直有处温情柔软,留给那个再未宣之于口的姑娘。
直到那日,风吹柳絮,春暖大地,整个人间都好似烂漫了起来,素来稳重的二哥激动的话音都微微颤抖,他说,那姑娘竟然是齐府的三小姐!
二哥隐忍相思数年,等有了盛世才名立身之本后,终于有勇气探查了那个姑娘的身世,而她的身世就像是上苍犒赏二哥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日夜一般,她竟然是齐相幺女,齐府的三小姐,家世显赫身份高贵,符合父亲对未来二嫂的期许,即使父亲也许有更高更深的思虑。
但不管父亲有怎样高攀日月的心思,但对二哥来说,那条横跨在他和齐音之间的天堑已然不在,他自会不顾一切抓住上苍难得给予他的这份怜悯和馈赠。
可是相府的小姐竟然可以这样街头巷尾肆意顽乐吗,我心中震惊诧异,我曾和相府长女齐嫣有过一面之缘,典雅高贵自是不说,且风雅不俗礼仪周全,眉目间的清傲一望而知,同为相府小姐,齐音怎会同齐嫣如此天差地别?二哥莫不是打探错了?我虽怀疑,但却未多说,只是淡淡的恭喜二哥,这一日,是二哥十数年来唯一真心欢悦的一日,我不该也不忍破坏这份难得的欢悦。
我私下着人暗暗探问,上苍是眷顾二哥的,二哥的打探分毫不差,那姑娘是名副其实的齐府三小姐,名唤齐音,家中娇惯任由她街头巷尾玩闹,连齐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此,二哥收起了昔日对齐家二子齐远冷淡疏离的傲气,与齐远渐渐亲厚起来,二人本就才学相当,如今二哥有心相交,自然生出几分惺惺相惜。齐家虽不再同祖上一般手握重兵,但也不忘以武学治家,且长子一直养在军中,一向豪爽重情,并不歧视门楣,二哥同他们兄弟二人相交甚欢,一来二往,就连齐相看着二哥,都会喊我二哥一声“杨家二郎”,颇显亲近。
二哥眉目间的经年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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