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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被丢的感觉？

他再抬头看，见不管是自己的婢女还是程雪娴的——程雪娴还是需要知根知底的人伺候，因而回府时带回了陈嬷嬷以及四个得用的贴身婢女——统统都围着她转，好似她才是这屋的主人而他是完全透明的。

贺瑾：“……”

——妈的，更郁闷了。

贺瑾粗鲁地抹了把脸，径直去了屏风后——

“少爷！”

“姑爷！”

两方婢女被他的突然之举吓得不轻，尤其是陈嬷嬷，几乎要把眼睛给瞪出来！

她方才勉强让自己认可了这位姑爷，但他这突然的孟浪之举又叫她在心里将他打回了原形，要不是碍于此刻身在公主府，她真想将贺瑾给打出去。

倒是泡在浴桶里的程雪娴，她只在最初被惊了一下，之后就没有别的反应了，反而面色如常看着贺瑾，似乎在等他解释自己这是做什么。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贺瑾心里倍感无趣的同时又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

他就不信了，自己还治不了这个小女人了！

贺瑾手一挥，呵道：“都出去！”

碧珠率先带着人离去，陈嬷嬷犹豫了一会，见自家小姐也是这个意思后方才也跟着离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贺瑾和程雪娴两人。

程雪娴往热水里缩了缩，面上一派慵懒与舒适，就连声音也想是被热水泡化了一般含含糊糊的：“你把人都赶走了，谁给我擦背呀？”

最后一个“呀”像是半化开的糖一样黏黏糊糊的，甜到人心尖酥麻。

贺瑾就被酥麻到了，不仅仅是声音上的冲击，视觉上的冲击更大——

因热水，这片天地水汽蒸腾，像是笼着一层纱般朦胧，而身处朦胧之中的小女人，身子因泡着飘着花瓣的热水而泛出漂亮的深粉色，披着微卷湿润的长发，像是一只刚浮出水面的美丽鲛人。

但贺瑾又心知肚明，她不是传说中的美丽鲛人，而是他的妻子，是圣旨赐婚、是拜了天地的妻子……他们是夫妻，亲密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像是着魔了一般，他心里又念叨了一遍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