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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被祖母带到身边教养,如今一朝被弃,难免叫人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拂绿听了,心下一沉,既为大姑娘的将来忧心,又为自己的前途暗暗着急。
从老夫人那里离开之后,拂绿径直回了大姑娘秦婉住的那一方小抱厦。
原本在院中嬉戏笑闹的小丫头们连声叫姐姐,尽皆有些缩头缩尾。
这也是拂绿平日里积威甚重的缘故,小丫头们或许不怕出了名脾性好的大姑娘,却对拂绿这个大丫鬟很是畏惧。
“姑娘醒了吗?”
“刚才听到了声响,芝兰姐姐已经进去服侍了。”
拂绿听了却是眉头微蹙,她与芝兰一贯不对付,芝兰既在里面,她一时有些不想进去。
犹豫再三,拂绿还是没有进去,转而吩咐起小丫头,准备一应用度。
此刻,芝兰正在服侍自家姑娘梳头。
一溜乌油油的头发,缎子般光而洁,柔顺地散在秦婉的脑后。
这或许是被戏称为“无盐”的秦婉身上最大的亮点了。
坊间传闻,广宁侯府的大姑娘秦婉比起她那个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堂妹秦姒可要差远了。
众人提起秦婉总免不了摇头叹息,赞一句是个懂事知礼的姑娘。
而叹的自然是秦婉的品貌委实平平了。
说是平平还是委婉的说法,秦婉不仅不通诗词,还毫无女儿家的婀娜之态,痴肥笨重,哪有侯府贵女的气派?
但在芝兰的眼中,自家姑娘天真娇憨,心地纯善,是再好不过的人了。
“芝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过了酉初,姑娘可是想用膳了?”
“睡了一场,倒有些昏昏沉沉,竟记不起现下是个什么年份。”
芝兰也不疑有他,忙答道。
“如今正是元孝十五年,姑娘想是睡糊涂了,不若命厨下做碗参汤,醒醒神?”
秦婉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是喜,怒,哀,乐,千般滋味都从心头滚过了一遭。
多好啊!元孝十五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父亲没有卷入谋反,母亲也还未殉情。
就连她自己也未曾嫁给那个看似风光霁月的男人,被他的母亲,她的好舅母百般蹉跎。
上一世的种种,就如同一场噩梦,如今,梦终于醒了。
只是可怜了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儿,母子连心,这让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说是难产,其实只是她的好舅母买通了产婆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为的是除掉她这个罪臣之女,好给舅母娘家的好侄女让位。
可叹上辈子的她直到死前才看透,什么如意夫郎,不过是一个没心没肝的懦夫而已!
该流的泪,上辈子的秦婉已经流干了。
这一世,秦婉发誓,定要活的畅快,再不做那任人欺凌的软包子!
见秦婉半晌没答话,芝兰有些奇怪,忙看了一眼自家姑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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