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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了全年级倒数第一！

每一空都写上了答案，但一道都不对！就连文学的选择题都完美地避开了正确答案！

在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第一秒钟，德波顿老师就毫不犹豫地播出了她家长的电话。我和内德恰好就站在旁边，想从老师那里取走我们的文学作业。忘记说了，德波顿老师是我们的文学老师，兼班主任。

兼教导主任。

忙音了很久，才有人接通。电话的另一端先传来一位女士的声音。

“这里是...”

“小姐您好，我是克里斯蒂娜·斯蒂尔同学的班主任...”

德波顿老师还没有介绍完，对方就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一道纯正公学腔，带着一股上位者的不容置疑：“抱歉，德波顿老师，家妹给您添麻烦了。”

“您是斯蒂尔同学都哥哥？”

“正是。鄙人迈克罗夫特·斯蒂尔。”

“请您明天到学校来一趟，斯蒂尔同学在这次期中考试中每一门都是零分，我们需要好好聊一下斯蒂尔同学的学习问题。”

对方那头沉默了好久，才艰难地开口。

“好的。”

*

这件事是怎样被全校知道的我并不清楚，但我明白当事人此时此刻一定很伤心。她整整一天没有说话，一直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当然，也没有人理她，除了她的同桌格温。

“克里斯蒂娜？”格温关心地看着她，后者疑惑地抬头，眼睛红红的。“没关系，其实大家都不在意考试什么的...”

克里斯蒂娜似乎很无奈，摇摇头表示没事。其实她长得很可爱，就像十岁的小孩子，金棕色的卷毛在偶然窜进教室的风里摇摆不定。

“我只是昨天熬夜了。”看见格温越来愈感动的表情，她终于开口解释。放学铃打响了，教室里绝大部分人都急忙收拾书包。有的人要去社团，还有的人选择留在教室，但只有两个人——我和克里斯蒂娜，内德要去搭死星模型，尽管我很想加入，可是我知道我还要找老师问问题。

黄昏下的学校和清晨的大不相同，周遭的所有事物似乎都镶着一层金边，渐变地模糊了轮廓。

“麦克罗夫特，这件事没必要让我买单。”

“很显然，克里斯蒂娜，你耽误了我一整天的行程。”

“恕我直言，我之前帮你完成了一年份的公文。处理了四十一件小事。”她将“小事”这两个词咬的很重。“明天帮你维护网络。”她补充道。

“成交。”对方爽快地回答。“对了，夏洛克……”

“他五秒后会给你一个惊喜。”克里斯蒂娜敲了几个字符。

“夏洛克。福尔摩斯！”对方气急败坏地吼道。“还有欧洛斯，你就知道惯着他！”

克里斯蒂娜啪嗒一下挂掉了电话。

*

第二天，克里斯蒂娜的哥哥如约而至。德波顿老师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茫然地看着底下排着的一排黑色宾利。

“一共五辆。”内德补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