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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由草乌所制。
乌木与草乌,一字之差,却是天堂与地狱的分别。草乌性毒,以龙珠的模样浸泡在酒中更易挥发毒性,长久饮用腰膝酸软头风喉毙,必将命不久矣。
说穿了,便是下给兄长合德太子的毒药。
兄长当日亦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一片真心对着这个教他武艺骑马的小叔,真的很难不受影响的离开。
身在皇家,最不该有的特质大约便是心软和念旧。
中宗心软,放虎归山。定王卢启在京中隐忍十年,苦心谋划了一场归权的复仇。
合德太子念旧,将儿时与定王的情谊放在心中,引贼入室,将定王的心腹亲手安插在自己的府中。
马倌、伙夫、门房……处处都有陷阱,处处都逐渐不再可信,水滴石穿般将本来铁桶一块的太子东宫慢慢侵蚀,直至太子坠马暴毙而亡那一日。
真相其实从来都不复杂。
最简单的原因造就了最干净的结局。
身在权力漩涡的泰安全家,都在一个个看似忠良敦厚实则心怀鬼胎的世家之下,成为了任凭摆布的傀儡。
李家利用她,定王利用兄长,软懦的皇帝迅速地倒了下来,唯有她十年前坚守住了亡国夜,为卢燕守住了最后一丝尊严。
一切都结束得那样迅速。
泰安的头脑仍未清醒,再难在这回眸的一瞬将前因后果理清,身体却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下意识朝前方扑了过去。
逃……要逃才是。
无论身侧的定王是否人面兽心,都该远远逃离才是万全之策。
泰安一甩衣袖,电光火石间将自己卷成了一支纸箭,却在回身的瞬间顿下了脚步。
天地之大,又向何处安身立命?
她想逃,又要逃去哪里?
四下茫然,她在无所适从的刹那本能地抬头,望进了李彦秀的眸光中。
“泰安……”他突然间迸发出伤痛的撕吼,带着无法自抑的怒气。
隔着兵荒马乱的纷扰人群,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凄惶无措的自己。而便是她迟疑的这一瞬间,定王果断地伸出手,从天而降的铁臂突然压了下来,倏地一下拽住了她的一片裙角。
泰安被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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