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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笑着抬起手:“生不出来的。”
她语气平淡,没有半分波澜:“…有这场孕相,不过是堵住陈克令送孕妇入宫的心思罢了。这个孩子,活不下来的。只有活不下来,才会让皇帝对我放心…才会让陈克令,暂时死了这条废储的心。”
陈克令意于五月十五诛杀太子于马场,而五月十四当晚,怀胎九月的陈皇后提前小半月发动,历经千辛万苦,产下一名死胎。
秦相英躲在含章殿的帘后,听见太子推门,静静地坐在皇后的身边。
“你妹妹,可惜了。”她的声音温柔又伤感,却让坐在身前的太子,和帘后的秦相英不约而同悚然心惊。
“娘娘,您没了的…是名小皇子。听闻圣人甚是哀痛,丧仪之重几乎比肩合德太子。”秦相英小心翼翼地说。
皇后眸中神色难辨,良久后才说:“不…不是皇子,也不是公主。只是我的女儿,女儿而已。”
她袖中昙香阵阵,恍惚间像是回到多年前的夏夜。陈家的马蹄声如同催命的符咒,她双手捂上微凸的小腹,拼命地哀求:“我们的女儿…”
而她的丈夫,背过身子离开,轻轻带上房门,将她留给了陈家的仆妇。
前尘往事尽数停留心中,分明一场死亡能够解决的夙愿,她却无端停留在这世间。
皇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泪意早已不见,冷漠又自持:“陈家父子兄弟阖墙,人人心中皆有杀意。乌孙胡姬既是睿儿想到的主意,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
“你修书秦老淑人,只说陈克令中毒日久,如今强弩之末。他坠马之后自有我亲来送药,陈继尧会奉我懿旨约束陈府上下,抗命者格杀勿论,兄妹二人联手,将陈克令鸩杀府中,不留痕迹。”
“另外…裴家不可尽信。当年中秋夜,裴太傅买通殿下身边乳娘设套害他,幸得我用宫中太医及时下手处理,才不至无可挽回。你妹妹如今留在裴府,切记盯紧裴安素。如有异动,即时来报。”
“以圣人心思,睿儿断无可能顺利登基。而下情状,必得军权在手。北境动乱,朝中无人,殿下该借此机会领兵北伐。即便将来有日朝中动荡,也可起兵勤王反攻入城,便如定王当年一般。”皇后沉吟,“只是…长信殿中,殿下身边那位侍女有些古怪…怕是,来历有些不明。待我与她会面之后,再行定夺。”
及至太子生辰宴上,陆天师大出风头。一向胜券在握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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