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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的下场。
而太子血洗功臣的冷酷做法,又与当今圣人的凉薄有何不同?
可是太子不这样做,又能如何呢?
历朝历代,哪一位最终上位的皇帝不曾血洗功臣?做得温和些的,杯酒释兵权,再杀鸡儆猴般震慑功臣,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让功勋全身而退。做得绝情些的,便如大燕开国太/祖,彻底将从龙之功的功勋杀了个遍,只留了太子的舅家扶持儿子。
可太宗继位之后,还不是将这位手握兵权的朝臣舅舅杀了个干净利落?
帝王之家,从来都没有半点恩情可言!
太子是合格的帝王,是大燕无可挑剔的储君。
泰安自愧弗如,又羞惭难当。
她的父皇,她的兄长和她,却恰恰因为念旧情又心慈手软,做了大燕百年以来最不合格的皇室和储君。
若是父皇当初亦能狠心,尽早斩除势大的李家,又怎会有十年之久的李朝乱政?又怎会有东突厥趁机□□,南下攻入顺州,伤及无数平民百姓?
杀生和仁慈的界限,到底在哪里?太子血洗功勋的残忍,又是不是对黎民百姓的宽厚?
他能够做理智而又完美的帝王,可是她又能否接受一个冷酷又专断的丈夫?
站在各自的立场,谁的想法都没有错…
错在了他天生适合皇家,而她穷尽一生气力,怕是都没有办法适合皇家。
错在了,她不适合他。
可是事到如今,她又如何能放手?就像太子所说那样,时间于她仿若静止,她早放手晚放手甚至不放手,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伴他度过这危机四伏的一生?
矛盾、犹豫、不舍、心虚,重重情绪交织在一起,可是她理智尚在,知道与突厥交战在即,万不该让这些儿女情长影响太子的心智情绪,便压下心中万千感慨,冲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泰安定定神,又轻拍太子的手臂示意他松开:“…我还是要收拾一下,去秦小姐那里与她同住。”
“别去。”他没有松手,还得寸进尺地紧了胳膊,“明天我便要率兵攻打代州。今夜你别走…陪我说说话…”
“这么快?!” 她讶异。
太子点头。
云州和代州相距并不算远,突厥南征最先攻破顺州,再是定州,最后才是代州城。
代州城四面广阔,难守易攻,突厥攻城之前百姓已大批撤离。突厥如今虽已破城,但根基不稳,却是太子收复城池中,难度最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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