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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旬驯马日,原本应当腥风血雨的一天,却显得格外风平浪静。

  太子低调又沉默地坐在高台上,任凭东突厥使臣大放厥词肆意挑衅,将大燕皇室骂得好似断了香火的孬种,却一言不发坚决不肯上马,装足了草包的样子,惹来中书令裴郡之数次白眼。

  陈克令并未强逼太子驯马以振国威,仅仅出言讥讽数句之后,便轻描淡写放过太子,转身询问自己麾下大将,可有人愿扬大燕声名。

  数名大将,踊跃策马向前,陈克令心下甚慰,正待夸耀一番,却没想到奔在最前、话放得最满、口口声声要给突厥人颜色看看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陈继尧。

  一切都如太子所料。可小太子却半点不敢大意,冷冷看着,袖手旁观。

  陈继尧果然自告奋勇主动驯马,又果不其然,刚一踏上马镫还不及坐在鞍上,便从东突厥进贡的野马上一屁/股摔下。

  突厥使臣的一片哄笑声中,大司马冷静地走下高台,带着对儿子的防备和不满,侧身跨坐在儿子摔下来的,那匹野性未消的骏马之上。

  劲风吹过,大司马傲然挺身,缰绳勒得笔直,接连数次挥舞钢鞭,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将那匹野马驯得温顺。

  可偏生就在此时,本已被乖乖驯服的马匹却突然之间发起了疯,像身受剧痛一样非要将身上的陈克令甩下。

  正欲下马的陈克令一时不备,当真被甩了下来,坠马了。

  小太子心头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场上的情形。

  而被野马甩下的大司马,却连一个跟头也没有栽倒,在空中时便调整了身姿,单膝跪倒在地稳住了身形,不见半点狼狈之态。

  若说坠马,是真坠马了。

  可是除了膝盖上的那点青淤,大司马陈克令算得上是毫发无伤。

  早有武将前来约束了数匹野马,大司马眉间淡然,语气却阴狠,一声令下,便要武将将这数匹不服驯的野马斩杀。

  末了,陈克令还深沉地盯了儿子陈继尧一眼,目光中满满看破阴谋后的恻然。

  小太子有情难自抑的失望,又有意料之中的泰然。

  胡蜂一说本就是野史传言,人都未必毒得死,怎能保证毒死马?便是当真管用,也只能保证马匹发疯,又怎能确保坠马之人必死无疑呢?何况大司马军中多年,戎马半生经验丰富,怎会这般容易就被草包儿子陈继尧杀掉?

  他轻轻舒一口气,庆幸此次暗杀,无论是他还是秦家都未参与其中。

  而因孤立无援而弑父未成的陈继尧,恐怕必是命不久矣。

  三日之后,陈家果然传来了丧讯。

  大司马陈克令,因坠马伤重不愈,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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