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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江唐:【还好。】
明江唐:【我母亲去世了。 】
***
回忆这些年,最近的一个亲人去世,是殳蔚的外婆。
恰在初三那年,母亲那头瞒得严实,怕影响她中考。六月回到桐乡,还是碰上邻街的熟人唏嘘说起,她犹如雷劈,以为说的是旁家,半天没缓过神。
回到家中,看见外婆的牌位,她久久不语,却是当场昏了过去。
从桐乡离开,再到杭州城和宁西市,殳蔚能见到外婆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忘不了那见到她就笑起纹路的眼角,早晨熟睡时她已悄悄而来,坐在床头和她说话,往她枕头底下塞几百块钱,或是每晚挑灯写作业时怕她饿着,一定要煮一大碗面,两个肉包看着她吃完才肯收碗。
没有经历亲眼目睹外婆离世的场景,恍若是做了场梦,她还在藤树下坐着,摇着蒲扇乘凉。
竹凳犹在,人去茶凉。
而今,明江唐失去的,是他的母亲。
她无法估测他的悲痛,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仅仅是她这样的旁人,回忆起齐梓华往昔的温柔细语,都按捺不住地潸然泪下。
更何况,这是生他养他,最亲最爱的妈妈。
那些歇斯底里、刀扎心口的痛,只会一声一声、一刀一刀地咽进肚子,刻在心口,由沉默粉饰千万痛苦。
……
殳蔚失眠到了明江唐回来那日。
不敢过分叨扰他,问了他到车站的时间,想去接他,被婉拒,让她等电话。
就这样在办公室心不在焉地看材料,几分钟看一次手机,或站或走,被同事看穿,问她是不是出了事。
她摇头,丝毫没心情解释,继续按亮手机屏幕。隔不多久,又揿灭,以此反复。
等到明江唐的电话,是晚上九点四十六分。
办公室里氛围严肃,前主席团们正在对换届工作进行指导,他们八个候选人围坐一圈,神色平淡,却各怀心模样。
手机震动时,她心跳剧烈,攥紧手机弯腰从后门出去。阴暗的长廊,空无一人,连脚步声都因在黑夜中而愈显沉重清晰。
考虑到隔音效果,她快步下了层搂,倚在拐角窗口处,点了接听。
“你到学校了?”殳蔚在喘,压不住那几丝颤抖。
他的嗓音沉而微哑,似刚吞了口烟。明江唐没正面回应,只是依着她声音,耳尖辨别:“在教学楼?还是办公室。”
“没事,你在哪,我过去找你。”她目光随着一位值夜班老师下楼,微笑礼貌招呼,小声又问,“你吃饭了吗?我给你买了吃的,不过可能冷了。 ”
明江唐顿了半晌:“我不饿。你先忙完你的事,结束了再过来,别着急 。”
他说:“我在篮球场等你。”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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