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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该是……不该是个飞扬跋扈不讲道理之人。”
看着倔强的儿子,陶母叹了口气,离开椅子上前扶起陶硕,“我知你还在想着那个人,只是如今你二人早已是云泥之别,别说她不知道你在哪儿?甚至连你还活着这件事她都不可能知道。陶硕,母亲教过你的东西母亲从来没有忘记过,若是母亲有选择,又何必硬要逼迫你答应这桩婚事。”
“可是母亲……”
没等他说完,陶母再一次打断他的话,“你与瑾瑾的亲事是母亲还没怀你时就定下来的,你十岁的时候你父亲曾连修几封书信给你苏伯伯,约他详谈此事,你苏伯伯却从未回过信。我们来万州城已有四年,你苏伯伯对这桩婚事亦是闭口不谈。陶家极盛之时,他未回应此事,极衰之时也未曾回应,这表明你苏伯伯并非是攀附权贵之人。”
陶硕看着母亲,心渐渐凉下去。
面对他明显的失落,陶母不管不顾,继续道,“他不答应大概也是希望女儿能够自主选择婚姻,如今这般仓促之下就将这桩婚事摆到明面上,必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陶母摸了摸陶硕的头,动作慈爱温柔,“陶硕,母亲知道你不愿意,你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你并不了解,母亲只能够告诉你,你父亲和陶家能有当日的荣光,少不得你苏伯伯的扶持。若是你父亲尚在人世,一定也希望你能够应下这桩婚事。”
陶硕抬起头,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成拳,眼底尽是苍凉,他凄凄地笑了,“母亲,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残忍。”
陶硕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站起身子走出门外。陶母没有去追,慢慢走回椅子上坐着。她一直知道,父亲在陶硕心里就是时时仰望的神明,为了逼他履行父辈的承诺,她竟然拿他父亲来压他。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看到他受委屈还是会心疼,便是如此,又有什么用呢?待他再回来之时,她还会用其他的话来逼他屈从。
陶硕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府中还有一大堆活等着他,他不想理也不想管,仿佛这样就能驱除心上的燥意,又或者,这样的任性能够带给他报复回去的快感。
他想到风光无限的年少时光,想到母亲口中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未来简单而明朗,等他长大后,一定能够成为和父亲一样的盖世英雄。然而境遇对他就是这样残酷,他永远也不可能走上想要走的路,不能成为想要成为的人,甚至连妻子都不能是自己喜欢的人。
“嘿!少年人,要算个命吗?”
旁边有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一个算命的摊子,摊子主人是个看不见的瞎子,一双眼黑洞洞的,有些骇人。
陶硕坐下来,伸出手,“有劳了。”
摊主虽然看不见,在空中试探着乱摸两下过后,就精准无误得拉住了他的手,偏着脑袋慢慢地去摸他掌心的纹路。
“公子少年时顺风顺水,十四岁过后运势急转直下,将来会有一番壮举,最终却会归于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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