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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所暮没说话，他收回目光：“什么时候到我？”

　　“最近很忙？”

　　“有点儿忙。”何所暮摸了根烟抽着，他成熟英俊的皮囊依旧好看，眼睛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烦躁。

　　导演神秘的笑起来：“当断则断。”

　　“这么多年了，也不能被一个女人毁掉不是？”他拍拍何所暮的肩膀，去指挥其他人工作了。

　　柳绵绵逃到了练舞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老师教会她以后就不用专程来了，只需要在她拍戏前来指导纠正就行。

　　电影《逢春》里她不是女主，甚至只能勉强算个女三，大部分的戏都是跳舞，像个精致的花瓶。

　　柳绵绵又等了十天，终于在大年十二那天拍完了所有的舞戏。甘馨比助理动作更快，一下就把暖和的毛毯披在了柳绵绵的身上，甘馨裹住柳绵绵以后拉着她回到化妆室换衣服卸妆。

　　柳绵绵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听话的打起架来。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身上渐渐暖和起来。甘馨笑着递给她一个暖手袋：“幸好今天没有下雪。”

　　“要是下雪了，化雪的时候更冷。”甘馨摇头，颇为惆怅：“不像我，自从进组后运气就没好过，落水那天漫天大雪，被罚跪时雪片跟纸片儿似的，纷纷扬扬。”

　　柳绵绵呵了口热气：“我听见导演说雪花出来的效果很好，到时候在影院看时一定会很美。”

　　“幸好哦，不然我真要哭死了。”甘馨揉了揉膝盖，因为练舞她膝盖本来就不好，天气微变就酸痛得不行，剧组没有暖气，现在正一抽一抽的酸痛，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不过她谁都没有告诉，说了，别人也没办法感同身受，徒增反感罢了。

　　柳绵绵的气色恢复得差不多了，甘馨起身准备离开：“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感冒了。”

　　她说得有些暧昧，眉眼间尽是调侃，柳绵绵小脸红着，她想起那次沈慎行送自己回酒店被甘馨撞见的时候了。明明旁边还有人，他却恬不知耻的想要她亲他。

　　柳绵绵声音很小：“知道了，你也加油。”

　　甘馨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有生之年她竟然还能遇到这种可爱的女孩子。

　　真他妈可爱。

　　柳绵绵打了个小喷嚏，甘馨摸了摸鼻子不再念她。

　　“绵绵，有人买了感冒药送过来。”助理拿着一小袋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