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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原本应该翠烟袅袅的时刻,却无一人在忙乎做饭。

刚入堂屋,坐在炕上的老太太张氏看着白羽被白连喜抱进来的,脸立马就阴沉下来。

“作死哦!你个赔钱货都多大了,还让你爹抱着,还不滚下来!”

白羽嘴角抽搐,这战斗力啊,真是不可小觑呢!

老太太张氏看白羽还不下来,冲着白连喜怒道:“这赔钱货不是没事嘛,咋还在怀里揣着,赶紧放下来!”(揣着:等同于抱着。)

白连喜无奈,只得顺从的把白羽放到地上。

低着头,手足无措的僵立在堂屋门口。

白羽抬头看去,这人还真不少啊,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在了。

坐在炕头的白老爷子,是个面皮黝黑的瘦高老者,身穿藏青色粗布麻衣,盘腿坐在炕头,嘴里叼着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

白老爷子右手边,一位身穿天青色粗布麻衣,同样盘腿而作的白连富,他正给白老爷子填着旱烟。

白老爷子左手边,坐着一位背对炕下的年轻男子,身穿一身湖蓝色直缀,头上带着宝蓝色童生方巾,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啥子。

离爷仨不远的炕梢是白老太太张氏,张氏的头发已经稀疏,但也不妨碍被梳的一丝不苟。

白老太太身边两个妇人,其中一个是三伯娘江氏,跪坐在蒲团上,穿着米黄色粗布衣裳。

另一位是大伯娘杨氏,盘腿坐在另一边,那紫色粗布麻衣在她臃肿的身上明显不合身。

看见白羽打量她,白了一眼,低头看着手里的针线笸箩。

白老太太身前的正是张氏幺女白晴,今年十六岁,小姑娘穿着崭新的荷粉妆花袄子,头上盘着简单的发式,留下一缕垂于肩上,发髻上插着一根鎏金的牡丹花簪子,还簪了一朵藕荷色的绒花。

三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喝茶。

二伯和二伯娘领着白朵儿坐在角落的一条小凳上。

“这孩子宁可饿死也不吃东西,就是不想嫁人为妾。”白连喜站在白老爷子身前,垂头丧气的:“爹,你给句话吧!”

白老爷子还没张嘴,老太太就先骂起来:“大户人家穿金戴银,呼奴唤俾。嫁过去啥都不用做,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你还不满意,宁死不做妾是吧,我到要看看这赔钱货啥时候死。”

“奶奶,妾说起来就是奴婢,是生是死都在当家太太手中握着。你这就是想送我去死,如果被折磨死了,还不如我饿死了倒还干净。”

白羽抽泣起来,委委屈屈的诉说着自己的苦。

“老三,你说说咋回事?”白老爷子开口询问白连寿。

“爹,没有的事儿,人家大户没儿子,就想找个八字好的传宗接代呦,那生下男娃子,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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