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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兰懿默不作声,仍是盯着马路,秦淮宁苦笑一声,提起一个名字,“唐缨。”
“你一定很不甘心,怎么这么配合?”兰懿开了口,语气轻松。
秦淮宁是失误自己除了车祸而被盯上,这对他来说是羞辱,他却满不在乎。
“你知道小时候的唐缨吗?”
“还是说未到时机成熟,准备两天后反水?”兰懿将短秃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一脚。
“你想听唐缨的过去吗?”两个人好像不在一个时空,统统言不对题。
兰懿不仅扭过头,还大步上前拽住秦淮宁的衣领,薄薄的羽绒服,粗糙的拉链硌着兰懿手心,甚至秦淮宁叼在嘴里的烟都被抖下烟灰,统统落在他攥起青筋泛起的手上,兰懿却毫无知觉,只是狠狠瞪他,语气冰冷不着痕迹,“用不着你来说。”满满威胁的意味。
审讯时,遇到难缠的犯人,他们常用心理学手段演出戏,审讯室里一位扮演“坏警察”语气凶狠言语威胁,一位扮演好警察,耐心开导,这样一来当坏警察因情绪失控而退场,犯人就会因恐惧而下意识信任帮他说话的好警察。
兰懿从不做“坏警察”因为他从不在审讯时失态,而这次兰懿还嫌不够,如果不是两天后的最后交易用得上秦淮宁的这张脸,他早就狠揍上去。
他在嫉妒,嫉妒到发狂。
秦淮宁清楚知道兰懿此刻的感受,嫉妒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关于嫉妒如何令人发狂,秦淮宁敢断言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被兰懿拽着,但也不妨碍他可以游刃有余的伸手取下烟。
烟被取下,烟雾飘绕在两人之间,兰懿像被朦胧烟气唤醒,找回理智,狠狠松手,退回到树干上重新倚着,尽管他想当做无事发生,脸色却说不出的难看,牙关也是紧咬。
秦淮宁随意拍了拍衣领,本来就破旧的羽绒服,褶皱更多,这些皱痕像又一次提醒他在穿着旧衣服,这才令他皱眉。
秦莫一直以来告诫他的:“我们秦家,是要站在顶端的人,不可以受人冷眼。”
早在四年前秦淮宁就不管秦莫叫爸了,因为不是秦莫的所作所为,他绝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连心爱的女孩都留不住。
秦莫一生追求的只有尊严和金钱。
秦淮宁既然为了尊严和钱丢掉了唐缨,那么他要赚最多钱,要别人为他独尊,否则他伤害唐缨有何意义?
而最好让人臣服的是金钱吗?是毒品,沾毒的人就像条狗一样,不顾妻儿与尊严,为一点点粉末就宁可跪在地上,让他把额头磕破都不在话下。
毒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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