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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狂地念叨:“不会的、不会是真的……我的鄞儿前几日还来给我请安……怎么可能已死了十几年……”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搀着太后坐下,忍痛道:“请母后保重身体,母后还有云靖、还有银筝、还有臣妾。虽然这变故来得万分突然,但母后是褚国的太后,褚国的江山还要母后来坐镇。”

  太后眼中滑下一滴眼泪,哑声问:“那个人……怎么样?”

  “在天牢。”

  “他真的不是鄞儿吗?”

  我知道,太后想得到的并非一个答案,只能缓声道:“母后请节哀。”

  太后怔怔望着我,颤抖的瞳仁如枯树上最后一片残叶。

  人寰惨事,到最后皆不是撕心裂肺,而是哀莫大于心死。

  服侍太后用了宁神汤,希望她能好好睡上一觉。即使醒来后一切不会改变,但撑下去依旧很重要。

  太后身边的嬷嬷感激我:“多亏了娘娘过来安抚太后,奴婢多谢娘娘。”

  我虚虚摇头,“我没能做什么,不过是绵薄之力。”

  嬷嬷红着眼眶道:“太后命苦,不但老来丧子,而且大皇子竟去了那么多年,太后她老人家一时如何能接受?娘娘如此心善,却也这样命苦,谁能想到,皇上他竟不是、不是……”

  “你也知道了?”

  面上隐痛的老妇点头,轻轻抹去眼泪,“奴婢是从小看着大皇子长大的,一直到他登上帝位。漫说太后,便是老奴也不敢相信,平日里皇上对太后可是十分地孝敬……”

  我心头一直有件困惑之事,听嬷嬷如此说,便问:“既是从小看到大,那场瘟疫之后,嬷嬷难道没发觉痊愈的皇子与之前有何不同吗?旁的不说,长相难道没有变化?”

  嬷嬷侧头确认太后睡熟,才叹息一声:“想当年,大皇子与未国的质子病了数十日,不但脸上长满毒疮,身体也一天天消瘦下去,到最后已是瘦得脱了相,合宫都以为,这两个孩子活不下去了。

  “后来,太医院的人合议出一个药方子,让人在露天里,准备两个装满热水的木桶熬煮药材,然后将人浸泡进去。现在想来,保不准是在那时候,两个分辨不清面目的孩子被调了包……

  “这个浸浴的方法虽是无法之法,但也万分凶险。有一个孩子当场受不住便死了,活下来的孩子容貌已然不同。好不容易救活的孩儿,先皇与太后满心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会怀疑。”嬷嬷嘴角颤动,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捏着冰凉的指尖问:“他,埋在哪里?”

  嬷嬷道:“虽是质子,但碍于未国颜面,由先皇下旨厚葬了。”

  我默然。于是在那之后,李牧舟便小心翼翼地扮演起司徒鄞,他本性浮浪好动,却硬要敛起性子做个憨厚老实之人。

  ——午夜梦回,我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是谁?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吓了自己一跳的念头:不知天牢的钥匙由谁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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