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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径直奔往一个方向。
谁知发暗器的那人无心躲藏,自己站了出来,乃是一个膀壮腰粗的大汉,昂首道:
“在下并无冒犯姑娘之意,也万万不敢!只是姑娘还未看我的珠子,便与他人斟酒,是否有些不公道啊?”
话音刚落,楚三派的拳夹风而至,口中大骂:“兔崽子,讲个屁的公道!”
大汉急拧腰身,回拳相抵,竟将楚三派震退几分。
我眯了眼,此人不但发得一手精准暗器,脚下和手上功夫俱是不弱。
抽空瞄向胥筠,见他一心关注战局,虽有几句疑问,也没法子问出口。
秋娘却缓缓道:“慢来。”
侬软入骨的一声,令双方同时停手,脸上却俱是不服。
秋娘的白衣翩跹,“公子既如此说,请吧。”
壮汉得意地笑了一声,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串圆若露珠、亮若皎月的珍珠。
十八颗白珍珠,宛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夺尽方圆目色。
如果说楚三派的黑珍珠是少女多情的明眸,那么壮汉的白珍珠便是少女洁白的柔荑、软怜的耳垂、耸立的双峰、浑圆的翘臀……是男人所梦想的一切!
我的呼吸静止了。
一块石头落地了。
只等着这一刻的方唐眼利若星,大喝一声,“着!”
场面顿变。
楚三派反应最快,先打再说!那大汉正美滋滋的,此时反应不及,硬生生挨了楚三派一巴掌;胥筠如风过境,挑剑一指,大汉恍然大悟,一个后空翻踢偏剑尖,趁隙吹一声口哨。
哨声落处,十几个隐匿在人群中的男人拍案而起,不知从哪里抽出刀来,迅速结成一线。
我坐在原地,静静看着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屁滚尿流地往出跑,双手因兴奋而微抖。
有备而来,如此甚好。之前还担心若拿出“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只是个稀里糊涂的买家人,未必查得出元凶是谁。可一个无辜的人不会莽撞还手,不会结盟而来,更不会身藏兵刃。
岱国的珍珠在这里,秋娘,你脱不脱得了干系?
转眼望去,不食人烟的女子静静立在台上,眉宇间没有惊慌与恐惧,好像台下的乱局全无波及到她。
更奇的是,那个抚琴人同样静静坐着,自己斟酒,自己满饮。依旧是两道利落的眉,一双冷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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