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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全是恶劣的趣味。
他困惑起来。
……慕残?
然后他自己否定。
女人的底色是冷的,丝毫没有那些恶心的燃烧着的欲望。
他僵硬地抖动面部肌肉,努力拉高嘴角:“谢谢。”
女人的手用力扶着他在黑色转椅上坐好。周澧不得不承认,她用的劲很巧,让他省了不少力。
他最终在那张稍显狭仄的椅子上坐定。
女人稍稍转了转椅子,表达了下她还算愉悦放松的心情,然后她从胸前口袋里抽出那支蓝黑的笔。
她并不写字,只是用手捏住套着软套的笔握,笔尖虚虚悬在桌面上。
不知为何,周澧觉得她在握一把尖刀。
尖锐的,刺穿骨肉的,将肌肉纤维一缕一缕从粗大的骨头上剥离的刀。
周澧不自觉压下礼貌性扬起的嘴角,开始费神在维持社交礼仪底线的友好:“宋医生推荐我……来找您。”
女人笑,笑得很高兴:“之前的病历带了吗?”
周澧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沓。
女人惊讶地微瞠双目:“嚯。”
周澧被她一个毫无意义的拟声词硬生生说红了耳朵。
他低下头避开女人饶有兴味的目光。
然后周澧在悠长的几十年生命中起了第一个让他脸颊冒烟的波澜。
他的残废处,他浑身上下除了性器最敏感的地方触到一个很难形容的东西。
他的膝盖和女人的膝盖撞在了一起。
这是个很难界定的姿势。
一起说笑打闹的同桌可以在桌板底下无所谓地碰着膝盖,坐在拥挤电车上的陌生人也可以麻木地碰着膝盖,亲密相依相偎的爱人也可以在情事中把青紫的膝盖靠在一起摩擦。
周澧的呼吸慢慢减缓,让肺泡鼓胀的气体渐少,他第无数次体验到了窒息的感觉。
落满柔软阳光的办公室从地板开始涨起咕嘟咕嘟冒泡的热水,逐渐充盈至整个房间。
与他膝盖相抵的女人被泛起的水波扭曲脸和身体,滚水迅速上涨至他的口鼻,散发白色蒸汽的水争先恐后涌进他鼻腔喉管食道,即将要把他溺死。
在水波泛起的那一刻周澧就镇定了下来,他不禁在心底对这种因为太过习惯而养成的条件反射而苦笑。
周澧沉默地吸气呼气,等到大多数干瘪的肺泡再次胀满,他眨眨眼,满屋的水就瞬间在原地消失了。
女人的脸也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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