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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奴婢。”
忽然就有一只粗粝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那仆妇的手劲忒大,捏得她生疼。
沈冉冉仔细端详眼前这个通房丫鬟,心里泛起了醋意,却不屑一顾地开口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身旁随侍的丫鬟连忙附议,“那丫头是什么身份?低贱的婢子罢了,哪比得上小姐您半分!”
温冬有些好笑,丫鬟不也是婢子么?不过她也不恼,犯不着为狗吠生气。
“本小姐听说你画技不错,不若为本姑娘画一幅,画好有赏。”沈冉冉用团扇半遮着瞧了瞧日头,“把画架子支在那处,现下日光正好,想必也看得清些。”
沈冉冉侧躺在院子里头的树荫下,旁边还有婢女轻轻为她摇扇,她看向温冬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得意。
作画是不难的,只是人有心刁难。
一张张画像,要么画得呆了,要么画得媚了,没有一幅满意。
七月的日头毒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落进尘土里砸出一个凹陷,连睫毛也沾上了汗珠,一眨,就洇过羽睫,渗进了眼睛里。
温冬只觉得眼前发黑,拿笔的手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她仿佛从身体了抽离出来,听不到聒噪的蝉声,没有嗅觉,没有触觉,只有眼前那一幅对着她笑意盎然的美人消暑图。
恍惚间,她好像见到一抹竹青色的衣角,也想不起那是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这么睡过去应该会好受点吧。
苦药(三)
当温冬再次醒来,眼前出现的是阿碧担忧的脸,绚烂的晚霞映红了她的脸,倒像是晒成这样的。
她嗓子干得发紧,发出来的声音粗哑,“阿碧,我这是怎么了?”
阿碧心疼地抱住温冬,“没事了,大夫说休息几日就会好的。”
温冬环顾四周,心陡然下沉,她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我们这是……又回望春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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