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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室里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十几张嘴登时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地进入兰室,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默契地空出了蓝忘机周围那一片书案。】
魏无羡一时嘴快,现在忍不住后悔,刚才的话他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对方不会觉得他轻狂吧?我本来不是这样的,魏无羡有些欲哭无泪地想到,蓝湛,你相信我啊!我就是被他们一夸,有些飘飘然而已。
魏无羡无视在场学子火热的目光,挑了一个离蓝忘机最近的位置,嘴里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蓝湛,早啊!”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转过身去,不搭理他。魏无羡忍不住倾身向他那边靠过去,右手指尖扣桌,食指和中指交替着,一节一节地挪过去,“蓝湛,蓝湛,你理理我嘛!”
“魏婴,坐好!”蓝湛广袖下的手指捏了捏衣角,小声说道。
魏婴撇嘴,正要再接再励,歪到他身上去,谁知眼角的余光撇到蓝启仁这个时候进来了,连忙坐直身子,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好似刚才那个没骨头的人不是他一般。
蓝启仁看了看来求学的众学子,很是欣慰地摸了摸山羊胡,结果目光一顿,看到了聂怀桑这个三年了仍然在云深不知处的多年留级生,脸色一黑,瞬间看向了别处,谁知看到了更不想看到的魏无羡。他这个不安分的,居然一本正经地坐在蓝忘机身边,蓝启仁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心中很是不安。魏无羡装得再正经,蓝启仁也不可能忘了他跟他娘每次到云深不知处,都在家规上蹦哒,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耐心的光辉历史。他这些年养气功夫好了很多,面对温氏的咄咄逼人也能心平气和地应对,可见这两个母子的功力之深。
蓝启仁憋气,一甩手,将蓝氏家规卷轴地一端扔出去,扔了几米远,就着卷轴一条一条讲述蓝氏家规。
魏无羡听得头脑发昏,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难记的东西了。蓝忘机之前听说他要来求学,早早地给他准备了一份手抄的蓝氏家规送过去,希望他仔细研读,莫要犯错。可魏婴一看到那么长的一篇,登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只勉强看了前面一些,只记得不能喧哗,不能疾行,不能夜游什么的,其他的,看在眼里,没记在心里。
不过现在想想,感觉有些对不起蓝湛,那字迹他认识,是蓝忘机的。像蓝湛这般从小就是子弟标杆的好孩子,说不得那一遍家规还是他这辈子抄写的第一份呢,十分有纪念价值。魏无羡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知,他这般无端哂笑偏被时刻注意他的蓝启仁看在眼里。蓝启仁把冗长的家规一收,喝道:“魏婴。”
“在。”
“我听闻你从小跟随父母夜猎,所见邪祟不知凡几。我且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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