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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碟这个憨憨扣了她手机,却还真替她打了电话。
牵连了父母的刘宁再也抑制不住害怕,父母几次吼杨碟时,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几次差点叫出来,现在公母煞还汇合了,她紧紧抱住父母不撒手,“爸,我不想.....呆,我们快点......走,定......机票。”
声音都挤成一条单音了,可见其恐惧。
杨碟接触到刘宁的目光时,他一向伪装高超,应变也算给力,好久没接受到异样歧视的目光,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随后明白的瞬间,他脸色苍白,对面两道灼热的视线担忧地停留在他身上,忽见他自嘲一笑,侧过身,“今天太晚了,你们明天再走吧。”
寻常的语气,落在床上一家三口耳中却成了命令。
“我会离开两天。”他补充。
一家三口如蒙大赦。
兽血沸腾放了点东西
放了点东西
“需要帮你们定机票吗?”
一家三口拨浪鼓摇头。
他忍不住蹲下身,像接近受惊的小松鼠一家,“我不会伤害你们......”
叮。
王含乐只听到内心有根绷着的东西断裂了,再意识到的时候,已做出她以前想过很多次,但从来不敢做的——狠狠一脚踹过去。
拽着人一路霸气拖下五层楼,出了楼道,撞入蝉鸣嘶远的夏夜。
不知何时这个小区已家家亮起灯火,碗瓢盆的声音铺垫成背景乐。
霸总一时爽,人身火葬场。
突然好珍惜生命,她扔开握住的手,像扔烫手山芋,四处张望,口干舌燥地找出口,或者把树上的知了都摇下来,吵得人狂躁直往脑门冲,她也正打算这么做,跳上花坛——
“我在你那儿放了点东西。”
一直沉默任人拖拽的杨碟越过她,声音并没有适才的消沉,也没有面对病人的温柔,而是冷硬,就像多年前身在异国王含乐刚认识他时,话都不屑多讲一句,仅通知房屋主人一声,径自向她租住的单元楼走去。
王含乐先是懵,心头陡然一惊,她忍不住“啊”地叫出声,不会是.....
原本要跟上的脚步生生顿住,直角转方向——背后扑来热气,下一刻脖子被冰冷刺入,她不省人事。
刘父刘母的瞳孔里映出她力大无穷掀床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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