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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他性晚熟,所以开放的她在越国令他本能排斥。
当初的排斥,遵循着能量守恒定律,变成现今的反弹。
想见她一面。
耳机里,她突然跟她同事在电话里提休假。
出了避光期后的她早出晚归,似乎是全力以赴弥补落下的工作进度,很少在住处呆一整天。
她打电话是周五,说休周末两天,然后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宜。
他想了一分钟,起身定机票。
这人,根本不是休假。
他周六赶到,她住处已悄无声息,她又不知跑哪去了。
有什么像一盆冷水浇醒他。
他在做什么?他居然想继续等。
他是有耐心,为了刺杀曾氏,初踏越国他差点得疟疾,硬是坐了一个月轮椅防止身体虚脱同时蓄精养锐,最后算是坐着轮椅把曾氏斩首。少年时训练的环境恶劣更多,他不是最好的,但所有艰险项目通过的名单中都有他,实践性任务连续成功的人也总是他。
养父养母领养他们时,最担心的,是他,他瘦弱,孤僻,很难健康长大,但最后最不令他们挂念,最不需要他们领路的,无疑问是他。
可这份耐心他用来做什么了?不好的预感使他当机立断定了当天的返程机票,轻拿轻放地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可能是错觉,对于一个不知道他存在的人,他居然感到被玩弄。
以至于她突然出现,他像静趴在灌木从后的猎食动物,背后猝不及防伸来只脚踩他绞成棍状的尾巴,浑身汗毛都炸起。
他的情绪很少波动起伏,但确确实实被她给予惊喜和惊吓的交错体验。
哒哒哒。
鞋跟急促。
望远镜里没人,但视帘中人影风尘仆仆跨入,步履匆忙,一闪而过。
长风衣低马尾,微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鸟类挺着饱满的胸脯踮腿赏了他两眼,就展开翅膀钻入楼道。
他平静下来,混乱情绪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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