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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余光中透着疲惫和两难。

念念一早就来了，刚进门就发现坐在床上的田七。

“昨晚，没睡好么？”她有些担心得问。

田七没有回答，指了指窗边的轮椅，“扶我到那上面吧。”

“好。”念念安置好她以后，就去上班了。

田七静静坐在轮椅上，慢慢移动到窗边。

窗外的天气阴阴的，让人不自觉得有一种阴郁感。

忽然，背后脚步渐渐，她以为是念念落了什么东西，一边说一边转过轮椅。

“你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

田七转过来就看见程信站在门边，直直盯着自己，那一瞬间所有的阴郁好像都在见到程信的那一刻都消散了，连窗外的天都仿佛亮了起来。

程信绕过轮椅，走到她到身前蹲下，手轻轻搭在她的腿上。

“回来了？你妈妈吗还好么？”田七问他。

程信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推我出去走走吧。”她突然提议。

“好。”

程信推着她在医院的公园里来回走着，渐渐他的速度慢下来，最后索性停了下来。

“对不起。”所有的歉意和爱意融在这句话里，程信说得诚恳又真挚，却让田七摸不着头脑。

“根本不管你的事，为什么你要跟我说对不起？”田七皱着眉，眼神中透着不解。

“我还以为你会气我，气我不跟你说，就自己跑回国……”田七说着微微笑了一下，却也不知何意。

“没有，我从来都不会气你，从来都是气我自己……”程信的头轻轻埋在她的双膝上。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么？我想，你都能在我看见的地方。”

程信转到她面前声音很轻地说道。

田七被他突如其来的同居要求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