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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欲走,她连忙拽住他的袖子,“不、不要,那样不就被人知道我们昨晚……”
秦钰眼中笑意更甚,淡淡道:“你我本是夫妻,纵是被人知道了又有何关系?”
阿逢摇摇头,拽紧他的袖子不说话。
秦钰胸口一片柔软,他就着她的手坐在榻边,粗砺的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瓣,歪头吻上去,“你昨夜那般主动,我很高兴。”
鼻息暧昧的纠缠在一起,他轻轻咬了她一下,“好好保持。”
言罢,他又不舍的与她温存了片刻,方才起身离开屋子,不多时,手里捧着一叠衣物走了进来。
他替她挽发穿衣,又递来热帕为她擦脸,末了挑眉,“从来只有我被人服侍的份,还未有哪个女子有这般殊荣让我伺候她。”
侍女闻言忍不住轻笑了声,揶揄的望向她。
阿逢想了想,取下毛巾放在铜盆中浸湿拧干,然后走到秦钰面前,踮着脚细细的替他擦拭面庞和脖颈。
秦钰握住她的手,低头望了她一会儿,眸色转深。
两年前在阮湘镇,他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她便是这样照料他的,细致入微。无论他如何冷眼以对,她都只是浅浅的扬扬唇,仿佛没有心肝,若不是
看到她眼睛红了,他还以为她不会难过。
二人一同从厢房中出来,恰好撞见同样早起的齐侯,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一圈,瞧见她脖颈上的红印,眼神有了几分变化。
他微微颔首示意,转身欲走,却被阿逢叫住了。
她取下腰间系着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物件,然后走到元旻身前递给他,“这是我的贺礼,侯爷生辰那夜我就想交予你的,只是未能及时。”
那是一枚小小的青玉骨瓷瓶,上面纹着一双并蒂莲花,是她在烈日下守着窑炉,花费了三日才烧制出最成功的一个,其余的要么裂了,要么就形状
各异。
她说:“我知侯爷的生母出身陶瓷世家,出嫁前曾亲手烧制了一对并蒂芙蓉瓶,寓意并蒂同心,原是想送给未来的夫君。可惜夫君不喜欢,不仅摔坏
了其中一只,还将另一只退了回来。侯爷娘亲过世后,侯爷曾将一缕发灰灌进瓶中聊寄思母之情,却叫人说成不祥,连瓶子一同打碎了。”
她声音愈轻,垂下眼帘,“阿逢没能见到自己的生母,养母便是我的娘亲,她死后,我抱着她的尸身不许人下葬,旁人都道我是疯子。我知侯爷很
想念她,阿逢也很想自己的娘亲。这个瓶子或许不及侯爷娘亲做的好看,但它很小,很轻,如此侯爷时时带在身上,就不怕被人夺去了。”
有柔和的清风拂过三人衣角,元旻轻轻接过,半晌才吐出二字,“多谢。”
秦钰胸口酸涩,终于忍到二人言罢,拽过阿逢的手转身离开院落。
元旻握紧手中的瓷瓶,指腹轻抚过上面那层细腻透亮的釉,藏于袖中的手捏得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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