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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地回到了她身边,她即便不感激,也不该这样骂她。
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奢望他以身相许,或许在这些贵人眼里,与其娶她这样的山野村妇,倒还不如死了。
上头质问道:“你可知他早有婚约在身?他家中的未婚妻子苦等他两载,眼泪都快哭干了。你明知此,还贪图着荣华富贵勾引于他,哄骗他娶你做
妻,你以为本宫会认吗?”
阿逢迷楞片刻,伏在地上低低道:“我从不知嫁了他竟有什么荣华富贵,起初,我只盼能将嫁妆攒回来,好修一修家中漏雨的屋子,与他有个地方
住。长久借住在旁人家里,总是不好的。若非那日-他走,我也从来不知,原来他在家乡已有亲事。”
她垂着头,喃喃似得,“若他早些告诉我,告诉我他不喜欢我,心中另有所爱,我不会强迫他娶我。便是后来他恢复记忆,想与我和离,我也是肯
的。何必要走的那般潦草,害我以为还有希望。”
皇后一怔,正欲说些什么,寝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秦钰推开阻拦的侍卫,快步走进殿中,一眼望见伏在地上的阿逢,瞳孔骤然缩紧。
他一语未发,将她抱出了皇后的寝宫,回到住处才把人放下。阿逢一路瞧见了许多人的眼光,她将头深深埋着,不愿叫他们看到她的脸。
秦钰抬起她的下巴,她右脸肿得高高的,眼睛也被打红了,冷静的望着他道:“皇后都知道了。”
“嗯。”
“知道你我做过夫妻。”
“嗯。”
“并非我主动告诉她的,我也不曾告诉过其他人。”
秦钰喉头鼓动,“……嗯。”
阿逢深吸了口气,看看四周,“侯爷呢?你可以让他来接我吗?”
秦钰未语,她抿了抿唇,又道:“或者你将我放到宫门口,我自己找回去。”
“阿逢。”他攥了攥拳,伸出手小心地触碰她的脸,“你受伤了,我先替你上药。”
阿逢说不必,他却固执地让人送来消肿去淤的药膏,轻柔地涂在她脸上,又示意她张嘴,想看看她口中的伤口。
若他只是见她受到这种不值一提的轻伤便做此模样,那要叫他知道,他离开那日的雨夜里,她在他身后追了数十里地,从黑夜走到天光亮起,路上
不知跌了多少跤,沾了满身泥泞,回去之后大病一场,高烧不退,徘徊于生死一线。
可笑的是,后来方大夫说,她昏迷不醒时,嘴里喊的仍然是他的名字。
若他知晓,该是如何呢。不逢 二十三、
二十三、
上过药,阿逢便一心盼着元旻来接她,秦钰端来了她最喜欢吃的糕点和粥,她尝了两口就放下了,似乎那人不来,她就食欲索然,没有心思想别
的。
“母后她……看重门第,或许对你存有误会……”他垂眸,握紧她的手,没有继续说下去,“今天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阿逢又一次向他确认道:“你可有差人去请侯爷来?”
秦钰望着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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