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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桩。
她心想,她这是给自己捡了个相公啊。
更何况,男人还失忆了。
二、
男人虽然失忆了,却不忘嫌弃她。
嫌弃她家徒四壁,雨天漏雨,大风天漏风。
嫌弃她粗茶淡饭,连给他涂药的手都粗糙的跟丝瓜瓤似得。
阿逢用糙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他没有夸张。
男人的腿摔断了,她自己医术有限,拿卖药攒下的银子去给他请了大夫,大夫一番诊治,摇着头说即使腿养的好,这人五
脏受损,颅有淤血,怕是也活不长。
男人听了这话,面色阴郁。
阿逢不信,这个男人生得这般健壮,这般高大,一顿饭比她吃的都多,怎么就活不长呢。
药铺的药她买不起,就自己上山去采,家里留足了饭菜,如此调养一阵,男人的脸色似乎好转了,总算不再是那么一副面
色煞白随时断气的模样。
可留他一个伤患在家,总归是放心不下,
她走后,经常有隔壁家的无耻小儿过来欺辱于他,丢着石子嘴里骂骂咧咧,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养野汉子不要脸,不
知羞。
她每天清晨匆匆忙忙地上山,天一暗就心急火燎地往家赶。
揪着那些个死孩子的脸皮挨个教训。
那天下了雨,男人让她不要出门,阿逢伸手试了试说:“只是小雨点不打紧,有些药就只有这阴雨天才采的到。”
可谁曾想雨势会变得这么猛,她被困在山洞里,直到夜色漆黑才得以离开,所幸这一块的地形她早已烂熟,才没有迷失在
这毫无光亮泥泞湿滑的雨夜里。
一进院子,就发现男人倒在门口,双目紧闭浑身湿透,一双薄唇血色全无。
阿逢吓傻了,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男人抱上榻。
他的身体太凉了,要不是鼻息尚在,跟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阿逢脱了两人的衣服,相拥着裹在家里唯一一床棉褥里,欲哭无泪,索性男人渐渐有了意识清醒过来。
他从她肩头抬起脸,察觉到两人此刻的姿势,瞳孔微微一缩,有些恼怒的瞪她,“你裸着做什么?”
阿逢来不及害羞,哭哭啼啼的抱紧他,“呜呜呜我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早知道就听你的不上山了……呜呜呜……”
男人一僵,“……”
三、
男人虽然醒了,但是伤势却加重了。
天亮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她勉为其难地穿上衣服,肿着眼睛问:“雨那么大你没事干嘛跑到门口待着啊?”
男人双眸紧闭,像是懒得理会她。
她却一刹那福至心灵,懂了。
男人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半日,大夫年纪大了走不动山路,雨天是不出诊的,阿逢急的团团转,最后狠心去借了一个推
车,连人带褥把男人弄上去,为了防止半路掉下去还拿绳子捆紧了。
路上颠簸,男人咳嗽一声被颠醒了,看清情形后皱眉问她,“你要带我去哪?”
他语气微冷。
阿逢气喘吁吁,“马上到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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