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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楚急忙将柜门开到最大,整个人躲在门后,气急败坏,
“你脑子抽了!”
也不知在说哪件事。
董朝铭有些遗憾地放开自己已经拽在衣角的手,瞄到正对着这里的摄像头,也是,这不是什么好场合,他要是真脱了,明天应该就会被叫去校长办公室,并且在一众校领导面前反复播放自己半裸的镜头,而他尊敬的父亲可能会当场报警把他抓进去。这显然不太理想。
董朝铭利落地穿上自己的运动服,关好柜门。走近紧紧贴着柜里侧站着的少女,摘下自己校服上别着的校牌,握在手里摩挲,语气烫得像一整个夏天,
“我说的是真的,郁楚。”
郁楚捏紧了储物柜的金属隔板,冰凉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她急需降温,她的脸红绝不是因为胸腔里心脏短暂的战栗,定是因为这夏日傍晚没眼色的日落。
而那个看似无畏的人,事实上赌上了全部的自信自负和自卑,在故作潇洒地离开时,成功在楼梯上,把脚崴了。
...
俞逐月下台后脸上的妆没有卸,就算背对着舞台光源储翊也能看见她眼皮上亮闪闪的东西。她目光灼灼,看得储翊颇为尴尬,她这眼神有点像审问犯人。
“董朝铭去哪了?”
他怎么知道?先是老田审他,这又来一个。
“应该是去卫生间了,吧。”
“...什么时候走的?”
储翊叹口气,老老实实交代,
“郁楚演讲完他就撤了。”
俞逐月涂着艳色口红的嘴唇紧紧抿起来,储翊心思活络,敏感地察觉到这一刻的奇怪氛围。
这,这怎么搞。
头脑里天人交战一会儿,储翊把旁边座椅上董朝铭的手机捡起来,假笑,
“要不你先坐下?”
俞逐月脸上化的舞台妆,很浓,却穿着清淡的校服,显得有点违和。储翊坐立不安,实在是俞逐月脸上的失落丝毫掩饰不住,刚才还光芒万丈的人此刻坐在他旁边泫然欲泣,落差之大让满嘴跑火车的储翊都难张口讲话。
两人都盯着舞台上的节目,音乐声很大,灯光也夺目,可他们谁都没看进去。储翊听见旁边的俞逐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准备了大半个月,就为了这一天。”
“他居然走了,居然走了。一秒都没有看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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