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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丫鬟便都格着笑。
“夫人羞了。”
“夫人提到老爷时,眼里都是冒着光的。”
傅晚凝微急,抠着小桌子皱眼,想说她们又拿不出威吓来。
香阁偷着乐,转而又严肃的斥她们,“都撒酒疯了,夫人也敢调戏。”
小丫鬟们便都笑着声跑开。
傅晚凝托着酒细细的抿,“香阁,你让厨房熬点醒酒汤,等宴席散了,让人端过去给老爷喝。”
香阁应着话,将剥好的一碟胡桃推到桌边,道,“您也少喝点。”
傅晚凝嗯一声。
香阁便转出苑了。
傅晚凝夹一块胡桃放嘴里慢慢嚼,举头望天边新月,朦胧的犹如罩上一层纱,她半合着眼品一口酒,心间的甜就往外沁,这样的日子她从前想都不敢想,不用颠沛流离,不用遭人欺辱,活得像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入魏府以来她惶惶不安,在她心里魏濂是最凶恶的侩子手,他杀人不过点头地,她是怕的,但她不瞎,魏濂给了她最大的庇护,让她不必受他人气,也不必为生存挣扎,于此而言,魏濂是她的衣食父母。
可她又谓叹,她和魏濂之间仅仅是靠着那夫妻的虚名维系着,有朝一日他玩心没了,那她要何去何从,总不过要再回到阴沟里,由奢入俭难,她身如浮萍却无力定住,只能由人摇摆。
她不大会喝酒,只是觉得这酒酣香,酌了第一口想再喝第二口,直到脸颊烧灼,头脑发昏才恍悟自己是醉了。
快醉倒时,她蓦然跳出个荒谬的想法,他若不是太监该多好……
宴席过半夜才散,魏濂已有半醉。
小丫鬟端了醒酒汤进来让他喝,“老爷,夫人特意叫厨房给您煮了醒酒汤,您喝点。”
魏濂心口生暖,将那碗醒酒汤喝尽,“夫人是不是睡了?”
“大概还在苑里玩,香阁姐姐才从厨房走,”小丫鬟答道。
魏濂搁碗,往脸上抹了抹,抬腿出了堂屋。
夜静下来,月色亮堂,照在树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影,真是好意境。
魏濂进了兰苑脚下加快,过石阶入廊下时,就见香阁半抱着醉倒的傅晚凝往屋里走。
他急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傅晚凝,人一入怀,就能闻到淡淡酒香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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