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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凝缩着肩,“老祖宗……”

  魏濂抱着手臂,“天儿热成这样,你在外面干个邋遢活就不知道躲?”

  傅晚凝茫然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她是个呆子,叫她躲哪儿?

  魏濂用袖子挥了两下风,先进屋里,“你进来。”

  傅晚凝老实的跨进门,凉气沁到她身上,她陡时打了个激灵。

  桌上放着酸梅汤,魏濂用勺舀了两下,觑着她道,“让你守着屋,你跑外面修花草,闲事管得多。”

  “是,是连公公教奴才做的,”傅晚凝道,她也知在他面前说连德喜不好,可是不说,瞧情形她得挨骂。

  魏濂按着手指道,“你是我屋里人,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像话吗?”

  屋里人这话有些暧昧,通常大户人家会在家里的公子身边安排一些通房或者教人事的丫鬟,这类人在外边儿说,就是屋里人。

  傅晚凝紧咬着唇,面上起了热,她该骂他的,可是她不敢。

  魏濂看她一副小媳妇样,便知她在想什么,他才要再训两句,门被敲响了。

  傅晚凝傻看着他。

  魏濂也看她,“开门。”

  傅晚凝乖乖的过去将门打开。

  连德喜丧着脸进来,“老祖宗,奴才回来了。”

  魏濂冲傅晚凝招手,她站到他手边,他将酸梅汤端给她,“把它吃了。”

  傅晚凝捧着碗小小的喝着,心里对他生出了感激。

  魏濂一手放在椅把上,说连德喜,“宫外受气,回来就撒他身上,亏得我当你是个脑子明白的,他性子软你倒好欺了。”

  连德喜被他说的撒一把泪,“老祖宗说的是,奴才糊涂了。”

  他哭的眼泪鼻涕连一起,瞅着又可怜又可笑。

  魏濂捶了捶头,问道,“怎么个情况?前头不是还乐呵呵的?”

  “……奴才那桩婚事吹了,人家嫌奴才是个太监,”连德喜拿袖子抹掉泪,“原就应该想得到,谁家好好儿的女子愿意嫁个太监?奴才真是痴心妄想了。”

  魏濂闻话先看了傅晚凝一眼。

  傅晚凝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一时倒不知作何反应。

  魏濂转过眼,又看向连德喜,“就为这么个破事哭哭啼啼,成个什么样子?”

  连德喜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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