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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难以忍受的病痛,被她不愿他担忧而强颜的欢笑 , 被她糊里糊涂反反复复的几句话,消磨击垮。
窗外的秋意 , 很浓很浓,比往年都要浓,甚至比他心上那汹涌而出的绝望还要浓。斑驳如墨的树影投射在玻璃 , 映照他眉目之间 , 他是如此格格不入,哀戚死寂。
不知多久后,他声音内带一丝轻颤问,“还有多少时日。”
医生说不离进口药物,少则一周,多则两月。
他阖了阖眼眸,“我知道了。”
保姆抹掉眼泪,引着医生从房中退去,再度安静下来的四壁 , 回荡乔苍隐忍不住,压抑不住,肆意爆发的闷哭。
他该送她走吗。
他该放弃吗,让她不必饱受折磨,安稳离开吗。
他知道她熬得很累,很痛,很难受。
他也知道她不想走,她舍不得他,他更舍不得她。
何笙病重弥留的消息,在特区很快传遍,乔苍调集了许多安保 , 谢绝一切客人探视,他要她清清静静沉睡 , 听他念书,听他回忆从前那些她早已记不得的事。
她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 时间也越来越短 , 有时三天才睁开眼,几分钟又睡了。
他会像孩子获得了糖果,大人获得至宝 , 对她那几分钟珍视至极,而他珍惜的方式 , 便是吻她 , 很长很烫很深的吻。
每当这时她便会笑,像年轻时那样 , 笑得娇柔 , 笑得脸红,她有气无力说我没刷牙,他不肯离开她的唇,“我不嫌弃。”
她还想躲 , 他霸道按住她的头,“我也没刷。”
她顿时笑得更开心 , 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她在他的吻中醒来,在他的吻中昏迷。
因此她总是快乐的,欢喜的。
十月初 , 北国的银杏黄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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