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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 , 照例是股东大会,乔苍抵达会议室已座无虚席,股东高层手持文件窃窃私语 , 每个人神情迥异,对这次合作褒贬不一。
秘书推开门故意咳了声 , 他们察觉到纷纷看向门口,两名助理鞠躬喊乔总,将他引向长桌的中央位置 , 众人起身颔首,乔苍步履生风,翩翩如玉 , 不动声色落座 , 戏谑的目光一番梭巡,似笑非笑说,“事情都知道了。”
股东高层面面相觑,相继坐下,谁也没先开口做这个出头鸟,喝茶或沉默,各怀鬼胎。
乔苍意味深长勾唇,“你们有意见。”
仍是一片鸦雀无声,他端起茶杯 , 不着痕迹瞥了一眼左侧第三位的男人,沈副总。这是盛文的肱骨之臣,不过不是依靠业绩和人脉,而是凭借溜须拍马,为乔苍鞍前马后扫清障碍异己才爬到这个位置,沈副总非常势利眼 , 也极其狡诈,可这样的人在一个庞大企业中却不可或缺,就像李莲英于慈禧,高力士于唐玄宗。
沈副总接收到信号 , 他挪动椅子,发出极其尖锐刺耳的声响,“盛文多年来,在蒂尔和麦博两大企业夹缝中生存 , 乔总忙于其他事务,对我们高层放权,盛文这三年来的利润涨幅,始终一个持平状态,全部是老客户输出 , 新客户几乎没有。我们内部经营不当的亏损,乔总来弥补 , 我非常惭愧。我并不能使盛文在老牌企业独当一面 , 新生力量来势汹汹的潮流中蒸蒸日上 , 但我一定谨记下属本分 , 乔总为我们蒸好的饼,尽力去吃,而且多吃,绝不会自以为是 , 既带不来饼,还嫌饼烫嘴。”
前排股东眉毛一挑,“这是什么话,你冲谁来的?”
沈副总指尖懒散敲击桌角 , 耐人寻味说,“谁阻碍盛文与澳洲的合作 , 就是说谁。澳洲在进口轮船的实力,无人出其左右,能握住这样一个国际性大客户 , 是所有涉及船厂领域的企业梦寐以求的事。我们有工厂,有制造单位,有输出渠道 , 三合一体 , 澳洲的购买实力强,我们何乐不为?”
那名股东不屑冷笑,“说得简单,沈副总好歹也是男人,如何有这些妇人之仁?德国这家企业,早在二十世纪初期就是造船业大亨,谁敢从他们口中抢食?利润固然重要,风险就不重要吗?因为这一单生意,我们很可能得罪德国这家企业,对方一旦对我们进行干预 , 我们以后就指着这一个客户吃饭吗?盛文的版图缩小,地位下滑,你认为澳洲还会长期合作?饼谁都想吃,可得有这个胃口咽。”
“商人嘛,唯利是图,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 瞻前顾后如何成大事,乔总如果像你这样唯唯诺诺,盛文一百次都关门大吉了。担心风险,那不如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 外面打雷也劈不到你头上。”
沈副总与这名股东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局势并没有分出胜负,乔苍喝完这盏茶 , 吩咐秘书再斟满一杯,他随手拿起桌上摊开的文件,默不作声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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