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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长说,“承诺每周五晚餐加肉,周五值班狱警原先是我的下属 , 不会捅出去,号房里清汤寡水,馒头白菜,这诱饵最实在 , 他们当即就答应了,谁问都一口咬定,人是他们打死的。”

电梯门此时缓缓敞开,周容深护住我,将我完全置于他臂弯内 , 等候许久面露焦急的病人家属原本要闷头往里挤,在看到周容深和支队长的警服后 , 脚下全部顿住 , 直到我们走出经过人群 , 才迈入电梯。

停泊在南门的警车多出一辆 , 各自朝不同方向,我心里清楚,有一辆是我送去机场离开这座城市,所以站在原地等安排没有动。周容深走向昨晚送我们过来的军用吉普 , 支队长拉开车门,弯腰恭迎他,他在抬起脚的霎那忽然停下 , 转过身看向沉默的我,“离婚的事 , 回广东再说。我需要留在北京几日,处理手头的案子,你急吗。”

我说不急。

他英俊的面孔被北城春日干燥的阳光笼罩 , 无喜无悲,浮现层层闪烁的斑斓,“他急吗。”

触动情肠 , 我抿唇摇头。

他再没说什么 , 却也失了抬腿那点力气,良久伫立在车门前。

支队长听到离婚二字微微愕然,他惊诧的目光从我和周容深脸上反复流连,满是不可置信。

我咬牙几番挣扎,想要为他拔掉鬓角的白发,手从身侧不断颤抖,抽搐,最终瘫软止息。

这样亲密的事,未来总会有女人为他做。

但这个女人永远不是我。

我们的婚姻 , 如昙花一现,盛开时绚丽无比,夺人心魄,枯萎时那种刺痛,我不忍回味一分一秒。

特警走过来示意我上车,我背对他没有回头 , 径直躬身跨入,合拢车门的霎那,他不远不近的身影被茶色玻璃模糊虚化,变得暗沉而沧桑。

周容深 , 他不再年轻。

他四十二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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