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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台上的薛平贵 , “京戏评剧,连豫剧也一样,都是女人痴爱男人,男人抛妻弃子纳妾续弦,如果颠倒过来,味道又是一番。”
关太太托腮望向她 , “女人红杏出墙,弃夫放荡,男人去哀求她回头?”
曹夫人笑而不语,我不动声色瞥了她们一眼,关太太掩唇大笑 , “老百姓堆里里有得是,可官门豪门我是没听说,哪有女人这么大胆子,这么不识趣?咱们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男人给的。离了男人 , 我们连狗屁都不是,除了会生孩子,还会什么。”
曹夫人笑容加深,“只是没听说,不代表没有 , 你我只会生子,人家有本事的不生也能把男人降得稳稳的。”
席太太似乎品出她们在说我 , 脸色窘了窘 , 装模做样吃点心 , 一声不吭 , 关太太仍无察觉,她拍手笑,“真要是官太太富太太变了心,这可有得熬了 , 熬个几年十几年,容色都熬老了,男人也不肯放 , 外头那个还能瞧得上眼吗,到时她回头了 , 家里的也厌弃了,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世道,男人也心狠着呢。”
我自始至终也没吭声 , 只躲不过去了,附和敷衍两句,戏更没看进去 , 我喜欢青衣悠扬温婉的清平调 , 这些不对胃口。
茶水在我掌心从温热到冷却,我沉默仰头看天际月色,北京的春夜,比南城凉薄,深冷,颜色也更分明,更有季节的味道。
夜晚是罪恶的欲望的欢场,迷失在灯红酒绿中的人,永远不会回来 , 回来的也是空壳皮囊,而把灵魂丢在了街巷,丢在了温香软玉,女子的怀中。许多东西也会趁着夜晚悄悄流逝,一丝不剩。
这就是世间风月,毫无理由 , 各自固执。
这出戏唱了一个时辰,从八点到十点,我听得乏了,支着额头瞌睡 , 过不久曹夫人摇醒我,我睁开惺忪睡眼问结束了吗?
她和关太太笑得止不住,“原来周太太早困了,何必耽误在这儿,不如去客房歇息 , 让周部长知道,还说怠慢了你。”
我用帕子擦了擦眼睛,随着起身,“最近犯困,不比往常有精神 , 扫了诸位太太的兴致,我改日再找一出好戏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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