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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一算 , 这繁华往事,过去了这么多年。
如果写成一本书 , 大概也开始泛黄。
仿佛一杯过喉的酒,苦辣酸甜,沁入胸腔,割人心肠。
“别摘了,留着它开下一季吧。”
阿琴听到我制止 , 她松了手,嘟囔着掸去肩膀和头顶的枯叶 , “这花开得真好看,就是太高了。”
我收回视线,落在石桌一角的钵盂上,“她若不高 , 人人采撷,又能活多久。”
阿琴卷起一帘纱蔓,高挂在房梁上,风突破阻碍肆意灌入,拂动我的裙摆和长发 , 她探头看了看不远处迅速靠近的人影,喘着粗气说,“胡厅长来了。”
我让她下去泡茶 , 捧起钵盂走向一侧长椅 , 倚着柱子哼曲儿,胡厅长在台阶下忽然迟疑两秒,他抬头看我,又往四周瞧了瞧,不知在打探什么,才开口喊我,“周夫人。”
他话音未落,人走到跟前,紧挨着一樽石凳 , 我没有理会,也不抬头,仍自顾自向池潭中抛洒鱼食,兴致勃勃观赏浮萍后浅浅淡淡的波光,我不开口让他坐 , 他便不敢坐 , 只能弯腰站着。
我晾了他一会儿,估摸火候差不多 , 随手指了指凳子,他躬身坐下,我捻了捻指尖的鱼腥味 , “省厅最近密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还瞒着我。”
胡厅长听这句话,立刻明白我让他来是兴师问罪 , 他眼珠狡黠转了转,“周夫人 , 这种机密不方便泄露 , 再说您位置虽然高 , 到底不是公安内部人,您问了我当然要向您汇报。您不问 , 我也没有搁在心上。”
我凝视一条游得最欢畅,颜色也最艳丽的响尾金鱼,将鱼食特意多洒给它一些,“我现在问了,你说来听听。”
胡厅长进退两难 , 他知道内幕透露给我,乔苍也势必得到风声 , 一旦打草惊蛇,很有可能错失良机,可不说又混不过我这关,他正在踌躇 , 我放下钵盂,探出手臂在池潭内荡了荡,粼粼波纹泛起金光,恍若一面年头悠长的铜镜。
“乔苍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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